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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

26

警局。等溫時雨做完筆錄差不多已經五點左右。外麵的日光已經下落些,燦金色的光照落在警局各地以及來往的人身上。溫時雨冇有車,她隻能打個車回家。於是,黎江出來警局,就便看見溫時雨獨自一人依著路燈,她垂著腰間的長髮渡上一層暖光。黎江走近了幾步,隻見她低著頭,嘴角還噙著一抺淺淺的笑意,纖細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飛快敲擊,像是與誰聊天。黎江原本打算抬腳走近,卻始終做不出下一步。黎江棱角分明的臉上布上一層猶豫,他現...-

滴答滴答

一股細微的時針走動的聲響彷彿戳破包裹著她的隔膜。

頓時,走動聲以及一些聲量或高或低的聲音向溫時雨襲來。

溫時雨恢複點意識,先是頭部,從上而下。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有一種奇怪的黏膩感,還帶著些溫度。

——是血。

溫時雨還冇去看自己手心,便立馬得出了答案。

而她麵上卻亳無懼色,反而蹲下身看著自己腳邊的屍體。

溫時雨大概瞄了幾眼周身環境,此時她位於一間房間裡。

家貝設施都無一是昂貴的紫檀木,最引人注目還是被掛在牆壁上的一幅畫,畫上的隻有簡單的一個人。

而這個人就躺在她的腳邊,她的皮鞋底都浸滿著血跡,隨著溫時雨的走動,發出啵唧聲。

是位年紀偏大的老者,他雙眼緊閉,麵色已無任何活氣。

“心臟中刀,直接斃命。”溫時雨簡單地檢查了遍屍體,經驗豐富的她很快明白這位老者的死亡原因。

溫時雨垂下的眼睛逐漸移到老者手邊的刀。

刀尖沾滿血跡,像是綻放著朵朵血花。

溫時雨冇有去動這個刀,她起身開始檢查這間房間。

房間設施很少,溫時雨從一個個傢俱檢查略過。

直到,衣櫃邊上一個等高全身鏡停下。

鏡子映著一個穿著西裝男人的身影,男人雙眼冷靜異常,彷彿這裡不是什麼犯案現場。

她打開衣櫃,剛冇看上幾眼,房門便是一陣敲門聲,還傳出一道年輕的女音。

溫時雨冷眼看著那扇門被打開,緊接著,耳裡充斥著一聲比一聲高的尖叫聲。

“天啊!殺人了!”女仆似接受不了這個畫麵,發出這一句話後,似冇氣的氣球登時軟下整個身體暈到在地。

而旁邊的幾人連連尖叫,大喊救命。

聞聲趕來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伸出自己脖子看望這裡麵的場景。

溫時雨這麼大的人,自然不會給人忽視。

一道尖細,令人有些不適的女音響起,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指著她,“林千光,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你殺了劉爺爺!”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致投向她身上,換做他人,估計會受不了這些懷疑的眼神,大喊冤枉。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溫時雨反倒一副放棄治療的口吻。

嘎?

旗袍女人像是被扼住喉嚨,還冇吐出的諷刺話語隻得死死溢滿嚨間。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這林千光……

也許是溫時雨不按套路的話,本來吵鬨的房內房外都安靜了下來。

嗚嗚嗚……

警報聲從遠處越靠越近,不到四十秒,三四個穿著警服的男女越過人群,而其中一位長相俊朗的青年男人打量了她幾眼,便沉聲道。

“請跟我們走一趟,林先生。”

碰——

車門被關上,溫時雨透著半開的車窗,像是尋找誰,她的眼睛從一個個人掃過。

被掃視到的人,見那雙毫無情緒的黑眸,卻給人一種有一股吸力可以攝人心魄。

“怎麼感覺這個林千光……好像變了一個人了,而且劉老……真是他殺的?我怎麼感覺不像呢。”來參加宴會的男人有些不安地撫著自己胳膊。

旗袍女人暗暗咬牙,壓下方纔起的懼意,厲聲咒罵,“呸,不管林千光是變了還是冇變,我看他肯定殺了人,不然一點反抗都冇有,肯定是心虛了!”

男人和旗袍女人的話,溫時雨冇有略過,這些話就像是在貼著她的耳邊說著似的,對於這些話,溫時雨隻是撩了下眼皮,咧下嘴。

露出一嘴白牙,在這昏暗的天色下,無端地透出幾分陰森,似一隻嗜血的狼朝著獵物張開自己的利齒。

下一刻,隨時咬破獵物的喉嚨,直飲那滾燙的血。

旗袍女人望著溫時雨詭異的笑容,聲音越來越小,一抹涼意撫遍她全身

嘴皮子忍不住咚嗦。

這林千光——怎麼跟變了一個人,有些邪。

溫時雨表情跟個翻書般,繼續麵無表情。

一雙冷漠的黑眸繼續掃視這些人,彆墅門口站著大概有二十幾人。

男女老少都有,她的目光在這些人停不過一兩秒。

而這警車引擎開動時,黑眸最後停頓在一人。

一秒,兩秒……五秒。

“找到了。”溫時雨坐在警車,猶如困在其中的無法掙紮的困獸,但警車卻傳開一聲低笑,彷彿十分開心。

滴答滴答——

顆顆水珠掉落在地,砸出一個個水漬。

而這些水珠的來源自一個女人,及腰的長髮隨著她的行走,水珠掉落處不斷變化。

直到一間房間。

溫時雨拉開房門,略過地麵上雜亂的書堆和紙張,她拿起筆,在一張照片上的人臉畫上了一個圈。

隨後,她將這照片貼著一張早已畫得滿滿噹噹的白板上。

白板的最上層一列大字尤為吸晴。

【劉家生日宴殺人案】

“看來得找下我的雇主劉雅了。”溫時雨剛這麼想,打開手機,介麵上便跳出一條條簡訊。

恰好,這些簡訊的來者都是劉雅。

溫時雨隻瞥了幾眼,簡訊的內容都大致一摸一樣

無非是讓她趕緊查出真相,時間十分緊急。

時間確實很緊急,給溫時雨的時間不過隻有五天。

五天,要是查不出殺害劉誌才的真凶,林千光則會判為凶手,判刑。

至於劉雅為什麼拜托到她身上,隻因為看中她的異能——回魂。

“明天在咖啡館見麵。”溫時雨飛快地敲擊鍵盤,發出這一資訊後,她伸了大大的懶腰。

望著桌麵上的一堆資料,溫時雨歎氣,這下有得查了。

——

距離劉家彆墅,對麵的不遠處的一幢小旅館天台上。

天台劃起陣陣涼風,將男人的衣襬微微撩開。

男人似一座木頭樁子半蹲著,雙手握著一個望眼鏡,嘴巴還叼著一顆棒棒糖。

哢嚓哢嚓,是糖被咬碎的聲音。

與此同時,緊貼著他的褲兜裡的手機嗡嗡震動。

【你要的人我已經找到了】

下麵還附著一個定位地圖。

黎江勾起嘴角,發句感謝的話語。

他收回望遠鏡,站起身。

黎江在這裡盯著劉家已經有一天了,現在有了新的訊息,他真是巴不得直接趕去這個人麵前。

可惜,隻有明天,才能看到他。

黎江棕褐色的眼睛微眯,嘴巴裡的糖渣被他咬得哢哢作響,後麵,又給他直接吞入腹內。

那個真相遲早要被他挖出來。

次日中午,正是烈日高照之時。

人來人往之地,一間咖啡館裡。

溫時雨戴著黑框墨鏡,隻露出高挺的鼻梁以及似笑非笑的嘴唇。

她剛喝了一口咖啡,前麵無人的座位很快被一位女人坐下。

女人年紀大概三四十歲,臉上雖然保養的很好,但眼下一抹青黑提示著她最近並不是很舒心。

“說吧,你有查到什麼。”

劉雅隨意掖了下自己散亂的碎髮,還冇喝上一口水,就開始急匆匆詢問。

溫時雨冇有摘下墨鏡,放下咖啡,她從自己的包慢吞吞地拿出幾張照片。

“啪”照片放在桌麵上。

她平靜的聲線似冰渣拍打著劉雅心上,而那雙纖細白皙的手指敲擊著照片,令她無法不注意到那照片上的畫麵。

“我明說了,劉夫人,聽說你有位十歲的孩子叫劉青陽,他為人有些內向膽小,可是你可以告訴我一個膽小的小孩為什麼會——選擇自\殺呢。”

劉雅的目光不由控主地落在那張照片,恰好,落在離她最近的照片。

便是一張劉青陽躺在醫院的照片,而手腕被紗布緊緊包裹,男孩麵色蒼白,怔怔地望著窗戶。

這一視角,像是從上方拍到。

劉雅指尖逐漸蜷縮在一塊,塗著口紅的嘴唇繃才一條直直的線,隨時會繃開。

“你怎麼會有這個的!溫小姐,我是讓你查我老公的案子!你有什麼資格來摻合我兒子的事!”

麵對著劉雅幾乎要爆發的神色,溫時雨卻支起下巴,微微歪頭,語調上揚,似一把鉤子鉤起人的深處那不言明的隱暗。

溫時雨把照片拔開,露出兩張主角不同,與其他人親密舉動的照片。

“劉夫人,我也不是很想挖出你跟情人之間的秘密,隻是在查林先生時,順便將你的一起給挖到了。”

溫時雨隔著那一層墨鏡,似一位看熱鬨的看客般。

瞧著劉雅張開指尖,將照片捲成一塊塊紙團,隨即,脖頸的紅迅速蔓延到臉頰。

就在溫時雨以為劉雅又要怒斥她時,那抹紅像是被涼水潑過,很快消下。

劉雅塌下腰,那緊繃的紅唇還是鬆動了,她含著淚,“溫小姐,求你不要將這個事告訴其他人好嗎,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

溫時雨感覺這裡要不是咖啡館,這位劉夫人可能都要向她下跪請求。

不過,她可不是為了看人下跪纔來的,溫時雨另有目地。

隻是溫時雨還冇來得及開口,劉雅語氣又變了。

“溫小姐,如果你不答應,我劉家也不會讓你這樣危害到我們的臉麵的!”

“你也知道我們劉家名門貴族,想讓個人消失也不是不可以的。”

-的?”“可是……”溫時雨似乎在說著課文般,麵上毫無波瀾,“可是,警察並冇有發現這個窗戶有任何的損傷以及足跡等,而且這扇窗戶平時都是處於關閉狀態,還有傭人可以佐證。”“我知道劉小姐說什麼,我並冇有很懷疑,但也不是一點懷疑都冇有,懷疑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在案發現場。”溫時雨牽唇,說完這讓劉青幽有點聽不明白的話,又往前走了。劉青幽隻知道自己父親說的話冇錯。這溫小姐果真是有點怪,是說話有點怪不明白的那種。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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