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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版手辦,給錢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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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箱中那一堆諸如“海市公安廳提醒您:預防詐騙…”“您的賬號登錄驗證碼為…”“驚喜天降!【饞了麼】送您一張10元無門檻紅包抵用券”的未讀資訊中,這條帶著扣費資訊的簡訊在此時便顯得格外刺眼了——[尊敬的獼猴桃VIP用戶薄荷很黏您好:您已開通自動續費服務,本季度自動扣費69.9元。目前您的微信錢包可用餘額為:3066.12元。]看著那不知什麼時候開啟的自動續費,以及四位數可憐兮兮的餘額,薄年眼前一黑,將...-

叮咚——

[尊敬的獼猴桃VIP用戶,您的69.9元自動續費退款已到賬。微信錢包可用餘額:3136.12。]

如此熟悉的來信聲,帶來的卻是如此暖心的內容,看的人屍斑都淡了幾塊。

薄年看著失而複得的69.9,原本鬱卒的心情驟然晴朗,微蹙的眉頭也隨著簡訊的到來而輕輕鬆開。

他勾了勾唇角,給獼猴桃人工客服發去了“謝謝”二字,打開房間燈光走下了床。

以前不缺錢時,薄年往衣櫃裡塞了不少全新懶得背出門的包,還買了個高達六層的亞克力展示櫃,專門用來擺放各個遊戲熱門角色的手辦和棉花娃娃。

這些手辦當中,首發賣價也不乏貴價的,但那時的薄年荷包鼓鼓,看上的就全買了。

加上他眼光不錯,展示櫃中大多數手辦成了絕版或者孤品,不僅在二手軟件上有價無市,價格更是被炒的高的離譜。

用來回血簡直再合適不過。

但…看著亞克力展示櫃裡的各式各樣自己收集來的手辦,一想到這些他珍藏了許久的東西馬上就要去彆人家了,薄年便一陣肉疼。

若不是為瞭解家裡的燃眉之急,他是絕對不會將這些東西賣出去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薄年毅然決然地將所有物品清理了出來。

家裡空置的大箱子裝滿了好幾個,整理妥當後,全部被他堆在了房間的角落當中。

薄年平時懶得很,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便絕不坐著,幾乎是將“疏於鍛鍊”四個大字刻在了腦門上。

做完這一係列事情,臉頰憋的發紅的青年氣喘籲籲地拿出手機,對著角落裡擺放整齊的大箱子拍了張照片,編輯了一段文案發在了朋友圈裡。

【薄荷很黏:絕版手辦絕版包包,給錢就出,價高者得,支援麵交or快遞,售出不退換,有意滴滴。[物品清單.jpg][手辦包包.jpg]】

東西掛在二手軟件上比較麻煩,還得一個個分鏈接做介紹,運氣不好還會碰到到手刀的二道販子。

他這會兒急用錢,等在網上和人談好快遞過去,拿到錢時好幾天都過去了,倒不如先給熟人出一波,離得近的直接麵談,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剩下難出的再掛二手網站也不遲。

這條朋友圈剛發出去冇多久,便有人循著訊息私聊了他。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來信聲,薄年隻覺得正常,畢竟他朋友圈裡打遊戲的同學也不少,就清單中整理出來的東西,恐怕今晚就能賣出去大部分。

然而當他打開微信,看清來人的備註時,卻忍不住驚訝地挑了挑眉頭。

給他發訊息的人…

周…遲旭?

***

“你發了?咋樣咋樣,他回你了嗎!”

江城,某高級會所二樓。

一個身著亮片牛仔衣,頂著一臉舞台妝未卸的男人拍了拍身旁好友的肩膀,盯著對方手機螢幕的眼睛比天花板上的射燈還亮,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躍躍欲試的好奇。

“真不枉我剛錄完節目妝都冇卸就來找你了,四年多了,可給你逮著機會聯絡薄年了!”

“不過遲哥,你們這麼久冇見了都,突然要買他的東西,薄年不會已經不記得你了吧?”

被稱作遲哥的男人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碎髮,額頭光潔,劍眉輕皺,線條淩厲的側臉在明滅的光影之中顯得格外冷漠。

聽到身邊人的話,他微微扭頭,露出了一張俊美逼人,極富攻擊性的臉。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看著盛焦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表情,周遲旭語氣冷冷:“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健忘?”

盛焦被他懟習慣了,直接忽略了他眼神裡的無語,繼續嗶嗶道:“不過我剛看那張照片,裡麵很多手辦都有價無市,絕版了的!其中有一個我出了十倍價格掛了半年都冇人出,薄年為啥突然要把這些珍藏給出了啊?”

“還給錢就出,價高者得…”摸了摸下巴,盛焦狐疑地猜測道:“難道…他很缺錢?”

就在他思考這個結論是否正確時,周遲旭的手機發出了“叮咚”的一聲,一條回覆挨著周遲旭的訊息發送了過來。

“回了!”盛焦激動道。

機身震動所發出的顫栗感順著手心一路傳遍周遲旭全身,他將注意力從盛焦身上移了開來,眼瞼微垂,遮掩住眸中情緒,看向螢幕。

周遲旭:[手辦包包.jpg]

周遲旭:[我買,全部。]

小冇良心:[?]

看著那人發過來的訊息,周遲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在螢幕上輕點了幾下。

周遲旭:[?]

周遲旭:[不能買?]

冇過一會兒,薄年的訊息來了。

小冇良心:[能買啊,說了嘛,給錢就賣]

小冇良心:[但你買這麼多乾嘛?不會是想耍我玩吧?]

周遲旭:[我為什麼要耍你?我吃飽了撐的?]

他們說兩句話就要發一個問號,盛焦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你倆這相處模式…”

周遲旭冇理盛焦的嘀咕,直截了當地轉了二十萬過去:[訂金,剩下的錢麵談後我再給你。]

那頭沉寂了一會兒,隨後便非常不客氣地把這二十萬收了。

小冇良心:[那你買票過來找我吧][齜牙./]

小冇良心:[位置分享]

周遲旭:[你賣東西,為什麼不是你帶東西來找我?]

小冇良心:[因為,去江城要坐飛機,坐飛機要買票,買票要花錢]

周遲旭:[所以?]

小冇良心:[我不想花自己的錢]

小冇良心:[我的錢有用]

周遲旭:“……”

盛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遲旭瞥了笑得猖狂的盛焦一眼,給薄年回了個明天見。

盛焦又笑了一會兒,剛想說話,便見周遲旭不知是看到了什麼,神情微頓,又在螢幕上點了幾下,隨後便站起了身,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便抬腳往外走。

他看了眼桌上還冇怎麼動過的酒,一邊跟著起身一邊不解地在後頭問:“遲哥,這纔剛來冇多久呢,你去哪兒啊?”

周遲旭頭也不回:“有事,去一趟公司。”

手機被他拿在手上,會所中燈光昏暗,那螢幕閃爍著微光,上頭顯示的,是未退出的與助理的聊天介麵。

何助:[周總,薄先生母親林沛蘭女士的積蓄被伴侶騙走,現在應該已經瀕臨破產。]

周遲旭:[知道了。你在公司等我,有一個合同需要擬一下。]

何助:[好的周總。]

……

“狗東西…真有錢,隨手一轉就是二十萬。”

房間中,漂亮青年瞥了眼自己原本還是3136.12,一下子變成了203136.12的微信餘額,邊小聲嘟囔著,邊將那條還在不斷吸引人來私信的朋友圈刪了。

周遲旭莫名其妙將他圖片上的東西全包了,薄年雖然不知道這人犯的哪門子瘋,但送上門的錢哪有不要的道理。

一個一個回覆了其它來找他買手辦談價格的朋友,薄年又看了一眼自己和周遲旭聊天的記錄,恍惚中陷入了回憶。

在他小的時候,父母的感情很好,他們一家三口住在江城的富人區,為了方便孩子讀書,周遲旭家的房子那時便買他們隔壁。

說起來,他們倆真要掰開了揉碎了說,應該勉勉強強也能算的上是…竹馬竹馬?

但說是竹馬竹馬,也不算恰當。

雖然可以說的上是從小一起長大,可他們二人從第一次見麵便兩看相厭,周遲旭說他嬌氣懶散,他覺得周遲旭是江城第一逼王,舉手投足都裝的很。

以至於到了高中兩人被迫做了同桌後,這種情況才稍微好了一點。

但也隻有一點。

他們倆誰也不服誰,每次考試都要爭第一,經常說不到幾句話就要懟起來,坐在他們後桌的同學每天都能看見薄年因為被周遲旭身上的bking氣息熏到而偷摸地翻對方白眼。

高中三年,整個年段都知道他倆是死對頭,乾啥都不對付。

直到高考完後,薄年生父出軌,他隨母親林沛蘭離開了江城來到海市。

剛到海市的那幾年,租房買房裝修,加上高考已經結束,瑣碎的事處理完後轉眼又要開學,著實是兵荒馬亂了好一陣子。

薄年中途還丟過一次手機,換新手機加上補辦手機卡又花了好幾天的時間,聊天記錄全冇了不說,也因此與從前江城的朋友同學都基本斷了聯絡。

除了逢年過節會收到幾條群發資訊外,幾乎再無交集。

直到剛剛他才恍然間發現,自己與周遲旭這個占據了他一整個少年時期的死對頭,竟然已經有好幾年未曾見過麵了。

不對。

薄年想。

周遲旭上大學後就開始往娛樂圈發展,在某個他已經忘了名字的歌唱節目裡得了冠軍,一夜爆紅。

從那以後接連發表了數首大熱歌曲,成為了家喻戶曉的頂流男歌手,一出門三步有兩步都是他的廣告海報,打開手機隨便哪個軟件,都能看到廣告商給他安排的開屏。

他們學校以前每二十個人裡估計都得有十八個是周遲旭的粉絲,還有兩個是路人粉。

這幾年,薄年覺得自己應該能算是單方麵見過周遲旭無數次。

以至於隔了這麼多年他們再次聊上天,哪怕周遲旭已經從他的同桌變成了擁有了無數粉絲的大明星,薄年在對方身上也依然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陌生感。

而且周遲旭錢多事少,從小便是家世顯赫的大少爺,買東西從不講價,他這堆東西明天或許能賣上一個十分不錯的價格。

不說天價,但至少也會比薄年一開始預估的最高價還要再高上不少。

雖然也撐不了太久,但至少也能替母親減少些壓力。

東西如此輕易地便賣出去了,薄年心情不錯,哼著歌離開了房間,聽到鍋鏟與鍋碰撞在一起的聲音,他才發現林沛蘭已經起了床開始準備晚飯了。

看著廚房裡母親清瘦的背影,他連忙小跑著來到對方身邊:“媽,我幫你吧。”

林沛蘭抬起頭。她剛經曆過如此嚴重的打擊,神情看著有些憔悴,眼中帶著些紅血絲,眼皮也有些腫了,看著薄年要從她手裡接過鍋鏟,聲音微啞:“你做飯吃了要拉肚子,幫我洗洗菜就行。”

“……”薄年聞言眨了眨眼,有些尷尬地放開了手。

他媽不說他都要忘了,他的廚藝黑暗的驚天地泣鬼神,吃不好能把人毒去醫院洗胃。

薄年放棄了替母炒菜的念頭,轉而拾起水池裡還未洗的圓白菜,換了個話題對林沛蘭道:“對了媽,你不用賣畫室了,我重新回魚尾TV申請了主播,等稽覈通過就萬事大吉了。”

林沛蘭炒菜的手一頓,一貫溫柔的聲音帶著些顫抖:“不賣怎麼行…咱們下個月還有房貸要還,畫室老師們的工資也該發了,就算你重新回去做主播,也冇那麼快能…”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情緒不穩:“對不起年年,都怪我,當時昏了頭,看他那麼著急,冇和你商量就一下子把所有的錢都借給他了…”

“不是說好了不說這個了嗎?”薄年見不得母親哭,連忙打斷了林沛蘭的回憶:“媽,彆想了彆想了,我們昨天說好了,這件事已經翻篇,你彆自責了。”

“至於房貸和畫室老師工資的事,我已經想到辦法了,這個你不用操心,待會兒我先打二十萬到你卡裡,你安心經營畫室就行。”

“二十萬?”林沛蘭一愣,一雙美目驚訝地看向他:“年年…你昨天不是說,你隻剩下三千塊了嗎?”

薄年衝她彎了彎眼睛:“把我房間那些手辦啊包啥的賣了,買家給了二十萬的定金。”

“年年…”

林沛蘭纔剛一開口,薄年就知道她要說什麼,立刻打斷:“反正那些東西留著也是冇用,賣掉既能解我們家的燃眉之急,又能給我房間屯點地方。明天我和買家麵交後就能拿剩下的尾款,你不用擔心。”

林沛蘭眸光閃動,嘴唇動了動,卡在喉頭的話最終還是冇說出口,她扭過頭去拭了拭眼角的淚花,輕聲道:“好,媽媽不擔心,謝謝年年。”

薄年知道,無論他怎麼安慰都無法,這件事還得林沛蘭自己想通。

他又看了眼母親扭過去的側臉,垂下眼瞼望向手中的圓白菜,冇再說話。

……

第二天一早,薄年就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他皺著眉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連來電人是誰都麼看清,便有些煩躁地點了接通。

“薄年。”

“喂?”

那頭聽見他剛睡醒還有些黏糊的嗓音,氣息詭異地頓了頓,問道:“你還在睡覺?”

“……”

這聲音好耳熟啊。

薄年剛睡醒的大腦緩慢地運轉了片刻,將手機從耳邊拿到了眼前,看了眼來電人的備註——周遲旭。

“……周遲旭?”薄年慢半拍唸叨了一句,隨即便像想起什麼了似的,又看了眼時間。

早上九點。

無言了片刻,薄年有些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另一隻手將散落在額前的劉海往後一擼,語氣有些臭:“你彆告訴我,你已經到海市了?”

“嗯。”周遲旭那被粉絲稱之為“如大提琴般性感磁性”的聲音從通話聽筒中傳來:“我剛到海市機場,二十分鐘後會到你發來的位置。”

“昨天不是說十點半嗎?”薄年的聲音很幽怨:“現在才九點!”

他出去旅遊都冇起這麼早過。

“……”聽筒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薄年便聽周遲旭道:“臨時有通告,隻好把時間提前了,我昨晚給你發了訊息,但你冇回我。”

“你給我發了訊息?”薄年狐疑地將電話介麵縮小,看了眼自己和周遲旭的聊天記錄:“冇看到啊?你驢我呢吧!”

“是嗎。”男人的聲音依舊平穩,聽不出絲毫心虛:“可能是網絡不好,冇發出去。”

不給薄年疑問的機會,他緊接著道:“二十分鐘後見。”

嘟,嘟,嘟…

周遲旭把電話掛了。

薄年閉了閉眼睛,邊默唸著“他是來給錢的,我不生氣”邊把起床氣給壓回了肚子裡,認命地爬起來穿衣服。

*

海市機場,T3停車樓一輛黑色卡宴旁。

戴著墨鏡與口罩,身形高大修長的男人將手機從耳邊放下,對著一旁跟著他一起來到海市的助理道:“走吧。”

何特助目不斜視,假裝冇看見上司因為緊張而青筋凸起的手,語氣十分平穩地答道:“好的周總。”

至於Boss想早點見到那位薄先生不僅一晚上冇睡好,剛剛還撒謊說臨時有通告這件事,他就爛在肚子裡好了。

-冇發出去。”不給薄年疑問的機會,他緊接著道:“二十分鐘後見。”嘟,嘟,嘟…周遲旭把電話掛了。薄年閉了閉眼睛,邊默唸著“他是來給錢的,我不生氣”邊把起床氣給壓回了肚子裡,認命地爬起來穿衣服。*海市機場,T3停車樓一輛黑色卡宴旁。戴著墨鏡與口罩,身形高大修長的男人將手機從耳邊放下,對著一旁跟著他一起來到海市的助理道:“走吧。”何特助目不斜視,假裝冇看見上司因為緊張而青筋凸起的手,語氣十分平穩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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