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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26

都偏向於指教那極有可能被封為太子,由齊皇後所生的蕭篁,盼望以後平步青雲一舉成為帝師,哪有更多精力去管一個皇帝可能連名字都不大記得的桁玄。為此桁玄隻是偶爾偷學些,卻不料被那些時常便愛捉弄他的其他皇子抓著,嘲笑他如此勤奮好學,想必六藝出色,非要抓著他到這狩獵場來比試騎射。桁玄也是個不服輸的說比就比,冇什麼大不了的,卻冇曾想被拖到這狩獵場來,這皇家狩獵場在皇城郊外,來時桁玄是跟著其他皇子的車隊,準確來說...-

溪渚剛驅使法陣奉命到人間視察,就差點被一箭射個對穿,也好在他躲避及時不然神隕於此也是怪令人恥笑的。

溪渚這還是第一次下界來到人間,作為帝尊的末子,溪渚也才堪堪一萬歲來說,還未曾來過這人間曆練。

為此帝尊特意在溪渚成年受封帝君之際讓其下界巡查,一是為了讓他多多瞭解人間百態以及探查這人間氣運為何如此衰落,二是溪渚拜於華安老翁座下,這華安老翁是個苦修,連帶著他首徒溪渚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苦修,一天到晚都是老古板帶著個小古板。帝尊不忍幼子如此,這也算是特意尋個私心,給溪渚這個小古板放個假。

隻不過這小古板冇下過仙山之前整天跟著師父華安整日研究那道法玄妙和修補虛無,無上無極雲雲的,連法陣被其他仙官動了小手段都不知道。

這驅使法陣的小仙官如此作弄溪渚也是因為他著實是個心腸軟的慈悲相,本來就好欺負卻又是個小古板,凡事都講究個規矩,那小仙官上回擅離職守被溪渚撞見,被罰著抄了五百遍《三洞神符記》後便總是耿耿於懷,又想著溪渚這個好欺負的便在法陣動了些手腳來戲弄這小古板報仇,這纔有了溪渚差點被箭射個對穿的畫麵。

溪渚倒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這法陣有問題,本著師父的所說的道法自然,反正哪裡不是去也就便也冇多計較,倒是眼下被拽住衣袖讓他皺了皺眉。

溪渚自幻化起便跟著師父華安老翁在那玉清山上修煉,玉清山孤苦倒是鮮少有人,隻有幾名仙侍小官,溪渚素日裡除了和師父修煉外,最多就是和那仙鶴一同於蓮池前打坐,這第一次被人拽住衣袖倒是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救救我”溪渚順著那緊緊拽著他衣袖的手看去,那是一個滿臉是血汙的小孩,看著瘦弱異常,此刻滿臉滿身都佈滿了血汙,看著便是十分狼狽,可偏生了一雙桃花鳳眸,明明應該是個多情相可又偏生的如此倔強,已經接近昏厥到神情多有恍惚,可那雙眼睛卻依舊盯著溪渚,他好似是他現在唯一能抓住的一線生機,一刻也不能放手。

這小孩最後還是暈倒在這塵埃之中,狩獵場場多沙石,這摔在地上難免不再多劃幾道疤在臉上,溪渚本是巡視人間不能乾涉人間事物的,可在這孩子馬上就要跌了下去時,又著實不忍心,最後還是擁住了這小孩。

溪渚承天命巡查在下人間之前便封住了自己的神力,神悲憐人間卻不能隨意出手逆行天道,為此現在的瑤塵君溪渚也是一個冇有任何神力道法,隻能使用些低微法咒的普通小仙。

但是放任不管自然不是溪渚的本性,為此他隻得抱起這小孩,隱匿了身形往這狩獵場外走,好在雖然禁錮了仙術但溪渚到底不是凡人。

很快出了這狩獵場,這獵場為了供人狩獵玩樂圈養了許多猛獸,為此是單獨建在一座山上的。溪渚帶著小孩一路朝那山下尋去,偶遇一戶山野人家。是一位半瞎了眼的老婦孺獨居,幸而婦人心地善良,肯收留這來曆不明的溪渚和小孩。

“這孩子可是受了什麼重傷,這般嚇人,郎君快些跟我進來,我這正好摘了些止血的草藥,郎君幫我搭把手,把小公子放在這榻上吧。”

婦人夫姓劉,這劉婆一家本是打獵為生,隻是這年年征戰,朝廷四處征兵,劉婆的兒子夫君全都被迫參軍,皆已在這戰場上喪了性命,故而如今便隻留下這劉婆一人獨居於此,獵戶人家多少懂些醫術,幫著把小孩身上的傷口都包紮處理好,便起身熬藥去了。

劉婆獨居許久,鮮少有人與之說話,這一邊熬藥便打開了話匣子和溪渚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起了話,主要多數是劉婆在說,溪渚偶爾附和兩聲。

溪渚聽著劉婆絮絮叨叨倒也是對當下人間有所瞭解,如今三國割據剛結束,王朝剛剛穩定下來,隻是這百姓還是苦不堪言,因為這長達百年的戰事才結束,四處都仍是無處可歸的流民,此前百姓都盼望著新王朝成立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可真等這新王朝後無不失望,這天下不過是上位者的遊戲,王朝更迭百姓卻冇有得到任何的好處。

“郎君看衣著便知不是尋常百姓,隻求郎君歸家後能多行些善事幫幫我們吧。”

溪渚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劉婆的話,隻得點頭回了句好。溪渚生於虛無之境,自小以來便被帝尊帝後丟到那玉清山跟著華安老翁苦修,修心內觀,卻從未看過這大千世界。

“哥哥”

就在溪渚細細思考劉婆這番話時,這一聲哥哥把溪渚喚了過去,是榻上那孩子醒了。溪渚剛轉過身準備去看看他,就又被這小孩扯住了衣袖。

這是什麼臭毛病,下次定要讓這孩子改掉這動不動就抓人衣袖的壞毛病,溪渚內心想著。

隻見這小孩是一點也不怕生,忍者痛也要爬起來抱著溪渚不放手。

這又是什麼臭毛病,怎麼一見人就抱。溪渚皺了皺眉頭,正想掙脫開,便看著這懷中的小孩哭了起來,小孩生的是極為好看的,先前在狩獵場滿身血汙看得不真切,剛剛劉婆換藥時幫孩子順便擦乾淨了臉,誰承想這狼狽的孩子生的是如此粉雕玉琢,此刻又紅著眼眶抬頭看著溪渚,鳳眸還含著一滴眼淚欲掉不掉的,可謂是我見猶憐。

饒是溪渚修的無情道,都對這一口一個哥哥,弄得是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是讓著小孩抱著,不甚熟練的哄著說一句彆哭了。

“哥哥真好看,像神仙一樣,今天還救了靈寶。”小孩小名靈寶,倒是十分貼切,粉嘟嘟的又生了一雙多情眼,靈寶靈寶,可真是個小寶物。

“本君自然是神仙,本君仙號玄清坤貞瑤塵帝君”

“婆婆,哥哥好像得了癔症,能也給他開個藥喝喝不。”這小靈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還裝模作樣的摸上溪渚的額頭,哥哥長得怪好看的,可惜是個傻子,不過傻子也好,可以跟著我回宮裡陪著我。

靈寶,也叫蕭桁玄,當今蕭家稱帝,桁玄乃是末子,隻是這末子卻是一侍妾所生,冇有強勢的母家靠山,新帝風流子嗣眾多,哪裡記得桁玄這號人物,母親又早亡,新帝登基後便被隨意丟在了個小院,撥了三四個宮女去。彆院清苦,就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自然多想有個人能陪陪他。

溪渚便很不錯,留著陪著靈寶吧,靈寶鳳眸直轉,這哥哥他是要定了。

桁玄出生不好,便是各位長兄們多欺辱的對象,時常被戲弄,冇有人護著的孩子,總是知道什麼東西都要自己去爭去搶的。也是靠著耍著心計才得以活到現在,隻憑藉一個道理,喜歡的東西一定要死死抓在自己手裡。

溪渚可不知道靈寶這小腦瓜子裡想著這有的冇的,都已經盤算好如何誘拐仙君回家了。

溪渚此次下界他是帶著帝君的任務前來的,聽完劉婆的話,溪渚感覺似乎明白了為何人間氣運缺少,多半是於帝王有關,正因為如此溪渚準備去皇城一探究竟,都說皇城有天子氣,此天子氣牽動著人間氣運,王朝更替,特彆是這新王朝建立,神明是需要考覈其功德,是否當得起這人間的主宰。

“吾要去皇城了,眼下你醒了,吾也算是渡完你了,剩下的吾不能多加乾涉陪你在這胡鬨,吾要走了。”

“哥哥要拋下靈寶嗎,哥哥彆留靈寶一個人好不好,靈寶會乖乖聽話的,靈寶也要去皇都,靈寶跟哥哥一起。”桁玄自是知道如何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讓人心軟,這招他用的可是熟練了,彆院無人在意,導致桁玄時常是吃不上飯的,唯有偷偷跑到禦膳房去懇求嬤嬤施捨些殘羹剩飯,才得以吃上口飯菜,而這一切全靠著他這令人憐愛的臉。

“不行”溪渚一口便回絕了。態度很是強硬,絲毫不去看桁玄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哥哥!哥哥求求你了。我家人就在皇城,和哥哥是順路的”桁玄倒是真冇騙人,帝王之子自然是住在皇城甚至是皇宮之中的。

“哥哥,靈寶求求你了”

-有這一層原因所以帝尊能派他下界來巡視人間。溪渚一進皇城內便皺起了眉頭,此處於城外可謂是天壤之彆,城內是一片燈火闌珊,婦人頭戴鮮花妝容各個精緻,披帛垂地,與九重天上的仙女過由而無不及啊,路過的行人也各個都衣著華貴,倒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模樣。溪渚不由皺眉,抬頭望向城中最高處,隻見一股天子氣運彙入其中,相必便是這人間皇帝所在處。溪渚正準備催動法陣前去看看究竟為何,卻突然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個拖油瓶。溪渚因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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