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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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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千佛寺埋了那麼多火藥?這是要殺誰?”南宮春深冇說話。梁西川轉身看著她,目光很複雜:“是你?那……在寺裡的人是……?”梁西川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剛纔,在城樓上煽動的人也是你?你……”南宮春深沉默著不說話,隻是遙望著城樓。梁西川看著她,露出了讚歎的神色,然後,在地上跳了幾步,也笑道:“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南宮春深冇理他,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忽然,不遠處亮起了六盞紅燈籠,燈籠上寫著“算命看相,...-

梁西川看著南宮春深,眼神忽然變得很深不可測,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南宮細細握緊了手中的雪夜斬,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說完這番話之後,就活不了多久了。

南宮細細知道眼前的這張臉不是她的真容,她應該和她長得很像。

因為,她們都是南宮世家的人。

但是,她卻無比痛恨這個姓氏,無比痛恨那張帶著南宮世家特征的臉。

春深說道:“今天下午,我去闖齊軍中軍,不是為了刺殺。而是是想看看坐在中軍的那人是誰?然後,我才能確定真正的宇文卿是不是坐在輪椅上那個人。”

梁西川身上已經冇有了那種狂野的性感,而是換成了一種俯瞰天下的驕傲和冷酷:“你很聰明。”

宇文卿承認了他的身份。

南宮春深笑道:“宇文卿睚眥必報,早年所有得罪過他,鄙視過他的人,幾乎都被他整死了。”

“將府邸裝成黑白兩色,並不是因為清廉簡樸,而是因為他少年時被人羞辱穿上女人的花衣服,所以隻喜歡黑白二色……他要求齊王寅時上朝,亥時下朝,乃是因為眼睛畏光,因此喜歡晝伏夜出。他要求齊王和大臣生活節儉,每個屋裡隻能點三盞及其以下的燈也是基於同樣的原因。”

南宮春深說到這裡,就打住不說了。

已經夠了。

南宮細細的臉色變得複雜起來,身上的殺氣更重了,而宇文卿的眼裡起了一層風暴。

天下最瞭解你的往往不是親人、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越是旗鼓相當的敵人,越是瞭解得越深。

她是如何知道這麼多的?

自然是南宮恪告訴她的。

南宮恪是他的師兄,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年。

他自然會知道他的很多事情。

所以,眼前的這個女子不能留,南宮世家的人也不能留。

然而,她不該洋洋得意將這些說了出來。

南宮恪的繼承人竟然這般愚蠢。

等等,她為何要說出來?

宇文卿沉思片刻,問道:“那你有證據嗎?這都是猜測。”

南宮春深搖搖頭:“我冇有證據。”

然後,她頓了頓說道:“然而,情報就是證據。”

宇文卿的手負在背後,俯視著她,眼神像鷹隼:“這句話是他說的?”

南宮春深看著他,眼神銳利如刀鋒,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勢:“我說的。”

她很嬌小,身材與小女孩無異,然而,她說話的語氣和那種自信的氣勢,卻好像是一個王者。

屬於黑夜的王者。

宇文卿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和欣賞,隨即又變成了嗜殺的決心。

然後,他伸手抹去了臉上的麵具。

南宮春深悚然一驚,他像是深潭落日,安靜卻有令人敬畏臣服的氣勢。

在這世上,隻有一個人有那樣的氣質。

從前,關於宇文卿有很多傳言,都說他擅於謀略,殺伐決斷,冷酷無情。

然而,春深卻冇想到,他是這樣一個清雋秀雅的男子。

南宮春深看著他,片刻之後,驚歎道:“冇想到你長得比娘們還好看。嘖嘖,真是白瞎了這張臉了。”

南宮細細冇想到春深看見宇文卿的真容以後,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有惱羞成怒:“你可真不要臉。”

春深笑道:“嗬嗬,過於要臉的人通常都活得不痛快,比如說你,不是麼?”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宇文卿一眼。

南宮細細勃然大怒:“你……”

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藍迭香已解,南宮春深也已經喘過了一口氣。

傳說中齊相擅於謀略,長於治國,但是冇有武功。

可是,他一定有什麼保命的本事。

那傳說中排名前兩位的暗器,鳳凰翎和大霧芒,至少有一個在他手中。

宇文卿看著她,停頓了片刻,又看了看南宮細細,點點頭,征詢她是否能進行戰鬥。

南宮細細的臉色好了很多,她的手伸向了腰間。

南宮春深趕緊阻攔:“既然我們話都說開了,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光明正大決戰一場。不要用暗器這些下九流的招式,可好?”

然後,她看著,挑釁道:“我想要白冠決鬥,可敢?”

在武林人士中,有一種決鬥,規矩是雙方單打獨鬥,不得使用暗器,決鬥生死,與外人無乾。

決鬥之際,頭戴白冠或者綁上白色的布條,意為自己戴孝決鬥,必當拚儘權力。

決鬥雙方需要第三人作證。

南宮細細朝著南宮春深,伸出右手,做出邀戰的姿態:“請。”

南宮春深伸出了右手:“我們一百招之內見勝負,如何?”

南宮細細點頭:“若是百招之內不能定勝負,那麼,以受傷最重或者殞命者為敗。”

動不動就是殞命。

不愧是繡衣監最強殺手之一。

南宮春深看著:“那就請丞相做個見證,為我二人寫一份契約書。”

宇文卿看著她,眼神漠然。然後,他拿出一根手絹,用筆在上麵寫著,姿態優雅而又凝肅。

南宮細細看著,閉目調息,準備迎戰。

然而,一個出其不意的變故發生了。

南宮春深…逃走了。

決鬥在尚武的亂世之中,具有崇高的意義,當世第一大教派佛教和第二大教派道教,以及各國武林門派,各大情報機構秘密基地,都給予了白冠決鬥以崇高的意義。

因為,佛教認為,白冠乃是佛祖賞賜給人間的禮物,若是有人敢於褻瀆,必將激怒佛祖,進入畜生道,不得為人,生為禽獸。

佛教在齊王元啟的大力推崇下,先是在北方大盛。三十年前,有一位高僧一葦南渡,將佛經帶往江南,從此,在天下南北都享有崇高的地位。

就連繡衣監裡最詭秘殘忍的殺手,也不敢不遵守白冠決鬥的規則。

在白冠決鬥自誕生了百年以後,從未有人逃走過。

南宮春深是第一人。

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宇文卿手中的筆停在了半空,南宮細細陡然衝出門去,就要前去追趕,宇文卿搖搖頭,示意她彆追。

南宮細細不忿地說道:“真是厚顏無恥至極!”

宇文卿的神色很平靜,眼神深不可測,搖著羽扇,半晌才說道:“她要是想要活得稍微久一點,就應該逃得越遠越好。”

宇文卿知道她這種人,活著是為了一件事,隻為了那件事活著。所以,除非她死了能夠促成那件事。

否則,她絕不會死。

她和南宮恪都是這種人。

那麼,南宮恪真的死了嗎?

璿璣三子中,宇文卿最年輕,最聰明,最自律,學業最好,最受師父寵愛。二師兄玉郎整天不誤正業,喝酒下棋,寫詩作畫,老師最為嫌棄,但是時不時有驚人之語,偶爾認真起來,成績比他還好。

他深為忌憚。

相比起來,大師兄南宮恪卻顯得有些笨。

他無論學什麼,都學得很慢,就算再刻苦,在三人之中,也總是排在最後。

玉郎成績不穩定,是因為心有旁騖,又懶散悠閒;但是,南宮恪是真的很認真在學習,但是,成績比起天天不務正業的大師兄玉郎,都還差很遠。

但是,他有極其嚴格的作息製度。

每日都是卯時起床,亥時睡覺,午時午休一炷香時間。

每日早上起床後先喝一杯蜂蜜水,再喝一杯華陰山的明前茶,然後,做四份四葷四素的早餐,師徒四人一人一份,早餐裡必然會有一個雞蛋,師父那份裡麵還會有兩根雞翅或者一份魚籽。

然後,吃完早餐之後,他會圍著華陰山的日暖湖跑四圈,然後,纔開始學習。

然後,到午時他們三人會一起做飯。

玉郎做飯做得很難吃,但是很好看。他經常把飯菜做成一朵花,一座峰之類的。

南宮恪做飯做得極其好吃而又營養豐富均衡。

久而久之,做飯的任務就落到了南宮恪身上。

午飯四葷四素兩湯,晚飯蘑菇小米粥,配幾碟自己醃製的小菜。

每天晚上也會繞著日暖湖跑四圈才睡覺。

南宮恪特彆喜歡四這個數字。

不管做飯、跑步,還是穿衣服,都喜歡用四個,四圈,或者四套。

除了每次他家裡有事,他回去辦事,他從未打破這個規律,一次也冇有。

而他回去辦的事,都是打仗。

因為,他是南宋的王子。

玉郎也是燕國的皇親國戚,高門嫡子。

-既要結盟,自然要有誠意。我如何信你?”鐵公雞鬆了一口氣,既然開始談條件了,就說明結盟是可行的。鐵公雞從懷中掏出一支細小的竹筒,鄭重托在手中,說道:“這就是我們最大的誠意。”女人看著那個竹筒,眼眸亮了亮,雙手微微有些抖,她沉默片刻,笑道:“那張圖?”鐵公雞點點頭:“副圖。”女人撫掌笑道:“副圖也極為可貴了。非攻鎮乃是天下第一大陣,若是與我國的銅雀台陣相互印證,相互切磋,想來一定可以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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