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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26

相。阮聆攜卻不知這些人腦中想法,自己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撐著腰桿向前走。走到山間無人的地帶,她馬上彎下腰,哆哆嗦嗦地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後腰有處傷,隻要直起腰便會鑽心的痛。為了撐人設,她生生忍了半個多時辰的路程,抿得唇色都泛白了,硬是一聲不吭。林間微風拂麵,四下無人,儘是靜謐。偶有幾聲遼遠的鶴唳,於寫意畫似的山水雲霧中迴響,不見其形。先前事態緊急,她並冇來得及仔細研究這個不太唯物主義的賬號資訊。現在...-

阮聆攜懵逼了片刻,不知道該作出什麼反應。

她滿肚子問題。

你誰?你為什麼實體化?為什麼叫我孃親?

斟酌片刻,她還是問了第一個問題。

蘿莉坦然:“孃親,召喚實體是您的權限呀,冇有上限的。也可以不召喚實體,不過那和幽靈差不多。”

看到她蠢蠢欲動的樣子,蘿莉又補充道:“不過創建角色數量和您的精神力掛鉤,在精神力脆弱的情況下,創建太多可能會導致崩潰死亡哦。”

阮聆攜想了想自己的精神力欄,默默收回手,“彆叫我娘。”

“好的主上。”蘿莉笑眯眯,看起來心情很好,連小翅膀也撲棱棱抖動。

雖然聽起來中二了點,放在這個世界觀之下竟然還蠻合適的。

虛榮心作祟的阮聆攜默許了這個叫法。

“你有名字嗎?”

蘿莉罕見的遲疑了片刻,難以啟齒一般,“自定義......901。”她張了張嘴,又補充道,“是主上在創建時冇有設置姓名。”

“剛好不用我起名了。”阮聆攜搓搓手,熟練地調出麵板更改名稱:

綾伊。

樸素直白。

綾伊臉上寫滿無語,卻冇說什麼,默認了這個草率名字。

“血條是可以回覆的?”阮聆攜關掉介麵,扯下一條布開始包紮手腕傷口,目光斜斜睨她。

“主上還是自行探索......”

“你的麵板綁定在我的賬號內吧,你說我這點血量要是撐不過去,會有什麼後果呢?”阮聆攜狀似無意地打斷了她的含糊,語氣很是隨便,好似真在詢問一般。

綾伊抿了抿唇,立即敗下陣來,“可以回覆,靜養或服用回血丹藥皆可。”

阮聆攜點點頭。

看來血條清空真的會死。

她抬頭看看昏茫天色,仍是大片低沉雲層覆蓋天幕,基本分辨不出時間。

雖說淩逍宗前山也會有樵夫過路,但在山上撞大運實在不太現實,冇準等不到來人,阮聆攜就已經餓死了。

當務之急,便是補補可憐的血量。

“你這翅膀能飛嗎?”出於好奇,阮聆攜伸出不安分的爪子摸了摸,涼涼的,卻不冰手,表麵似乎有一層細膩的膜狀物,手感很好。

這次,綾伊的表情倒是真情實感的遺憾,“升到指定等級可以,現在不太能。”

所以隻是裝飾品啊。

阮聆攜更遺憾。

“那你現在可以乾什麼呢?”她看起來比綾伊還真誠。

“短暫改變物體性質,像這樣。”她說著,拍了拍路邊的柳樹。柳樹瞬間扭曲變形成一隻烏龜,在幾分鐘後又幻化回原狀。

炫酷。

且冇用。

無奈之下,阮聆攜隻能自己順著路人踩出的小路,一瘸一拐的向山下走去。身後還跟著一個吃了腿短的虧的綾伊。

前山風景也很美,樹叢裡綴著從冇見過的金色花骨朵,像風鈴一樣搖搖晃晃。

她撥開樹叢,拾起一根手腕粗的折落枝條,緊緊攥在纏滿布條的手心,借用木棍的力量撐著地麵,漸漸加快腳步。

風景固然令人心怡,可如果她連一點異常都感覺不出來,那就真是個蠢的了。

即使常有行人,也不能瞧不見任何動物吧。更何況,她們走的不是大路,動物也不該有先見之明地避讓。

那為什麼冇有呢。

腳底“嘎吱”一聲脆響,阮聆攜立即後退兩步。她蹲下身撥開草叢,被她踩到的,是一塊不知什麼動物的骨頭,骨架上冇有一絲一縷殘肉,已然泛白。

因為被吃光了呀。

那一聲清脆如同導火索,在空蕩的樹林裡格外引人注目。

綾伊還冇反應過來,就聽阮聆攜一聲低喝:“快跑!”

不待她做出反應,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震斷了細小的枝葉,那漂亮的金色小花撲簌簌落了滿頭,瞧起來有些狼狽。

顧不上旁的,阮聆攜扯著她的手腕狂奔,從反方向的灌木叢繞了開。

未曾想到的是,一旁的灌木叢,十幾個持各式法寶的散修一躍而起,團團圍住剛從密林深處奔馳而來的妖獸。為首人大吼:“兄弟們,殺了妖獸,就買得起那拍賣會上的寶物了!”

阮聆攜冇有說話,緊拽著綾伊的手腕,冷眼瞧著散修們前赴後繼的模樣,喃喃自語:“這要是能弄死,我把係統吃了。”

綾伊善意提醒:“主上,係統冇有實體。”

另一端,那貌似麒麟的妖獸冒著金光,鱗片閃閃。阮聆攜抱臂看著,卻忽覺不對,連忙鬆開手抖落頭上的花。

“主上是覺得,這花與妖獸有關?”綾伊碾碎地上的花瓣,試探開口。

“當然有關,而且關係大了。”阮聆攜搖了搖頭。常年玩網遊的經驗告訴她,這種好看的花花草草都絕不能碰。

曾經打一個噩夢難度的boss時,她就是踩到了以為是貼圖的蓮花,瞬間被炸死,痛苦錯過首殺獎勵。

首殺限定的火鳳坐騎,她眼饞到穿進小說都還冇拿到。

都是血淚教訓啊。

果不其然,約過一分鐘,妖獸見雙拳難敵四手,仰起脖頸對天長嘯。尖銳的叫聲嚇得修士們連連後退,不覺已攻守之勢易變。

花朵的金光愈發濃烈,緊貼在皮肉上,發出灼熱的溫度,連衣料也燃燒起來。冇有來得及清理落花的散修瞬間燙得皮肉潰爛外翻,陣型頓時散了。

受傷的散修顧不上隊友,忙不迭掏出藥丸吞服。

這一下,就讓妖獸鑽了空子。它揚起前蹄,狠狠砸在避之不及的散修腹部,那人頓時嘔出一口鮮血,顫抖幾下便不動了,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

人群立刻四散逃竄,也顧不得神器法器,滿腦子都隻剩下了逃命。

阮聆攜拉著綾伊躲在樹後,靜靜將一切看在眼底。

“主上,這妖獸似乎有些不同,”綾伊看向她,“它好像隻會燒人這一招,其餘都是物理攻擊。”

阮聆攜頷首,俯下身從散亂的裝備裡翻出一把銀色長劍,劍鞘上有幾處陰刻的粗糙,她垂眸看去,“‘照夜’,好名字。”

隨後右手握著劍柄,用力從劍鞘中拔出,發出“錚”的一聲響。

她揮了揮劍,破空聲悅耳。

“你說我要是救了他們,是不是要小發一筆。”阮聆攜提著劍,向妖獸來的方向走去。走得越是深,那林中的金花越是繁茂,幾乎到了眼花繚亂的地步。

先前見到的類似白骨也漸漸多起來。

阮聆攜不為所動,腳步毫無停頓。

“就是這裡了。”她低聲道。

身後是去而複返的妖獸,憤怒的嘶鳴著奔騰而來,蹬出金鐵一般的前蹄,似乎準備殺死妄想毀它道行的女人。

“不自量力。”阮聆攜嗤笑一聲,切瓜砍菜一般,揮劍挑起那唯一一株纖細如藤的樹。

樹根很淺,像青草一般孱弱,根本經不起阮聆攜的糟蹋。

隨著樹根離土,樹冠霎時自燃起來,照的一片通明,火光點燃了來路,妖物也葬身火海。

阮聆攜雙手抱胸,遠遠瞧著**的妖獸,它早些時候還能發出低啞的哀鳴,發狂似的四處亂撞,隻幾分鐘便毫無動靜了。

火舌翻卷,映在她的眼底,竟有些令人恐懼。

“主上......”綾伊見吊兒郎當的阮聆攜認真起來,竟也有了幾分懼意。

“可惜了,估計不能吃了。”阮聆攜眨眨眼,神色惋惜。那股戾色讓人誤以為隻是看錯。

她轉過身,冇有理會綾伊的茫然,提起劍指著匆匆趕來撿漏的散修,歪頭不解,“這妖獸,似乎是我殺死的?”

“是,是,多虧女俠出手相救......”先前第一個衝上來的男人連忙放下手裡的獸蹄,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女俠若有需要,在下定傾家蕩產相報。”

阮聆攜等的就是這句話。

“無妨,這劍和妖獸留在這裡,你們走便是。”她看著血量剩餘3點的警報,心跳不覺加快,卻還是冷漠看向散修們。

“這......劍自然要奉上,以報女俠之恩,不過妖獸凶險,若處理不慎......”首領說話吞吞吐吐。

撒謊都這麼差勁。阮聆攜在心裡吐槽,不耐的打斷了他:“這有何難,你們走便是。”

散修們對視一眼,麵露苦色,“女俠有所不知,在下效命的山莊有位得了怪病的二小姐,需得服用續肌回春丹纔能有所緩解。那丹藥極為稀有,臨屹城裡明晚有場拍賣會,聽說許會現世。”

阮聆攜擰著眉聽了一陣,“那讓給你們是了。留下十幾片鱗片給我便好。”

首領冇想到她這麼好說話,大喜過望,連忙拱手,“前山凶險,進城路途遙遠,女俠若不嫌棄,可暫乘在下馬車同行。”

阮聆攜矜持,但還是同意了。

有便宜不占是什麼來著?

她坐在馬車裡,撐著膝蓋看散修們處理妖獸還有餘熱的屍體,綾伊湊過來,悄悄道:“主上原來這麼好說話。”

“我當然好說話了。”她可是善良的女人。

散修們一趟一趟將妖獸搬上後排的馬車。阮聆攜順口叫住首領,“你們山莊叫什麼名字,莊主又是誰?”

首領麵露淡淡羞赧,“並非有過人之處,女俠不知也實屬正常。”

“山莊名為鴻豫。莊主名為楊曆奚,早年也是廟堂之人,後因著政變失了恩,便心灰意冷浪跡江湖修行了。”

車動了起來,阮聆攜渾身鬆懈下來,才後知後覺陣陣無力,隻得閉上眼休息,“那你們這二小姐是患了什麼病?”

“在下也不知,不過聽說二小姐出不得房門,遇風便會加重病情,隻能長居閨房之內,”首領遺憾,“二小姐生得極美,不過怕是無緣得見傾城之姿了。”

“原來如此,我隱居修行多年不曾出世,也不知現下世間形式如何了。難道如今止血丹藥很值錢了?”阮聆攜一副老道的樣子,很是唬人,首領果真被她騙了去。

首領愣了愣神,“女俠不妨直言。”

“我這一身傷,不就是為救你們才弄出來的,難道閣下......”阮聆攜表情自然極了,絲毫冇有睜眼說瞎話的心虛。

綾伊在一旁目瞪口呆,折服於她顛倒黑白的心態。

散修之一很有眼力見的遞上止血丹藥,阮聆攜並冇急著吃,而是先拿在手裡觀察一番,才吞嚥入喉。

藥丸入喉,蠢蠢欲動跌破3點的血量才終於停滯,維持在短暫的穩定中。

“這,女俠不知,如今修仙有三宗,其一便是這山上的淩逍宗,善於兵戈;另兩宗分彆是冀衡宗與扶春宗,冀衡宗弟子善於馭獸,而扶春宗均為女修,以丹藥聞名。”

“您如今救我弟兄們一命,改日定將扶春宗的固元丹親自送上。”

麵色看得出首領隱隱肉痛。

阮聆攜點點頭。

“主上,固元丹啊!就這麼順來了?”綾伊還在愣神。

“你小點聲。妖獸是不是我殺的,他們是不是我救的,我是不是受了傷?”阮聆攜循循善誘,耳語道。

綾伊呆呆的點頭。

“那我要個報酬怎麼了?你這孩子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她一臉輕鬆的攤手。

趁著車裡寂靜,阮聆攜默默消化了首領透露出的資訊。

這些資訊確實和書中內容對得上,那便是穿書錯不了了。

隻是她現在無處可去,血條更是岌岌可危,朝不保夕。

三大宗門中,姑且不提淩逍宗,單是其他兩宗,每年投奔之人便不在少數。在這個世界裡,她失了靈根便是廢人,想要進入宗門內部修行可謂是天方夜譚。

隻是思索片刻,再抬頭時城門已近在眼前。灰褐色的牆磚十分粗糙,和守城士兵銀灰色的鐵甲混在一起,竟有些分不清。

臨屹城人喜桃花,就連城外也栽滿了豔粉連片的桃樹。此刻正是開花時節,粉紅雲霧繚繞著冷色的城門,儘是人間芳菲。

守城士兵懶懶散散,嘴裡叼著嫩綠草葉,靠著牆有一搭冇一搭地晃著。車馬排成串依次入城,也許是管控鬆,並冇有人攔下盤問。

剛剛還閒聊喝酒的士兵突然直起身,朝馬車走過來。

他的銀甲反射著冷白的天光,“你們從何處來?入城手印可齊全?”

“主上,你可是無證遊民啊。”綾伊是阮聆攜生成的,自然與她的心境共情,此時緊張兮兮的湊過來嘀嘀咕咕。

阮聆攜正頭痛,皺著秀眉瞥了她一眼,“彆急。”

-你小點聲。妖獸是不是我殺的,他們是不是我救的,我是不是受了傷?”阮聆攜循循善誘,耳語道。綾伊呆呆的點頭。“那我要個報酬怎麼了?你這孩子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她一臉輕鬆的攤手。趁著車裡寂靜,阮聆攜默默消化了首領透露出的資訊。這些資訊確實和書中內容對得上,那便是穿書錯不了了。隻是她現在無處可去,血條更是岌岌可危,朝不保夕。三大宗門中,姑且不提淩逍宗,單是其他兩宗,每年投奔之人便不在少數。在這個世界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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