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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少年

26

激動得口齒不清道:“真……真的嗎?”吉自豪的拍著胸脯,洋洋得意道:“嗨嗨,當然!你瞧瞧我,那個乞丐有我活得闊綽……”少年突然驚道:“大師兄,你有冇有聽見悠悠揚揚的鈴鐺聲。”少年嚴肅的看向大師兄,大師兄緘默不言,隻是回過神的看著街道。不久,街道就出現了很多村民,他們各個仰頭,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同一個方向,似乎在追尋什麼東西。少年見他們都走開了,抑製不住內心深處的興奮道:“大師兄!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甜美...-

1.

在一片茂密的樹林裡,鳥群振翅而起,四散而飛,忽的快速閃過一個黑色身影。

但見一個金黃色頭髮,束一枚金髮冠,身著一件金黃色開襟長袖袍衣的少年,踏著樹枝騰躍而過。

少年快速穿過密林,又輕盈的跳至石欄,飛快的朝著石欄往上的方向奔去。

最終,少年懶羊羊地蹲坐於一塊立起的石碑上。

往下瞧望,便可見石碑正上方有一個用紅墨跡寫的草書字體的“靜”字,筆走龍蛇,入木三分,著是醒目,右下角立排小字注道:

靜以修身,養性。

君子靜而善思,思而不慌不亂,不急不躁,方能破邪亂道。

少年微微仰頭,將手伸至嘴邊,疲乏的打著哈欠,淚眼朦朧道:“啊嗯!師傅,你找我啊?!”

少年慢慢移動著眼珠,逐漸瞥向了背對著自己的道人,道人身著一身淡藍色長袍馬褂,頭髮雖已華白,背脊卻挺拔筆直,反手後拂,精神矍鑠。

道人聲音溫存道:“前幾日,崑崙派的一名大弟子,在路經太行山附近的一個村莊時,自覺有些異常氣息。”

“便順著氣息追蹤,發現有妖魔作祟,在打鬥中不幸喪了命。”

“聽聞屍體被直接吞了下去,所以,崑崙派便向我門發出了求救函,希望我門能將那人的屍體帶回崑崙山。”

少年低頭蹙眉,雙手垂搭石壁,困惑不解道:“崑崙山自己的事,自己不會動手啊,乾嘛非要我們幫忙呢?我們又不是他們的家仆,隨意叫喚!”

涼風撕扯著道人的道袍,廣袖,發出摺頁之音,不改聲調道:“崑崙山掌門近來閉關,其他代理掌門,也不方便離開,便隻得向我門尋求幫助。”

“而且,崑崙山素來也與我門交好,不幫反倒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切不可因小失大……”

少年掏著耳朵,懶得聽各門派之間的聯誼與紛爭,反正都與他自己無關緊要,反問道:“就我一個人去嗎?!”

道人眼睛盯著蒼翠的山林,臉上皆是刀痕,沉思道:“既然崑崙派的大弟子對付起來都難保性命無憂,就派你一人去,怕是不好對付,需得叫上你大師兄一起,方可無患。”

少年愣住,眨巴著眼睛,一下迷茫道:“誒!奇了怪了,那師傅為何不直接去找大師兄商談此事,乾嘛非要找我呢?!大師兄明明就在觀中,還要不遠萬裡召喚我過來。”

小聲嘟噥道:“這不是冇事找事乾嗎!”

道人知少年不樂,還口出不遜,卻仍是和藹道:“此次派你前往,除了將崑崙派大師兄的屍體帶回來以外,還需你監視你大師兄此次下山的舉動。”

“誒?監,監視大師兄?!”少年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睜圓眼睛,注意力瞬間轉至道人,睏意道,“為何?”

道人平靜道:“到時你自會明白,你且先將此事告知於你大師兄,叫他做好準備,收拾收拾!明日清早便可以下山了!”

少年泄了氣,顯得無聊應答道:“是!”

少年自知師傅不願多說半句,便反身彈跳至了青瓦屋簷上,跑了起來。

他不明白,師傅話裡頭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大師兄與此事有什麼關聯嗎?

可大師兄整日都在道觀裡打坐習武,冇有師傅的命令從來不會下山,如今又是為了何。

心想師傅總是喜歡打啞謎,釣人胃口,又偏偏讓他這隻饞貓好奇。

隻可惜不能得知一二,在他心裡直髮癢,又不能直接向大師兄詢問。

他的大師兄太死了,什麼事都喜憋在心裡,也不怕得出病。

少年也隻得將此事簡單的告知了大師兄,卻也冇瞧見他有何異常,更是夜不能寐,寢食難安。

2.

次日清早,少年頂著黑眼圈便同大師兄一起下山了。

大師兄穿著簡樸,與少年形成鮮明對比。

一件藍色道士裝,頭髮挽起,插入一根竹木,身後揹著一把用白綾纏起來的劍。

不過,有一些與眾不同的是,大師兄是異瞳眼,一隻黑棕色,一隻血紅色。

在下山途中,一切對於少年來說,什麼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大師兄也平平無奇,他還是想不明白師傅的話中的具體意思。

直至第四天,大師兄瞧見刻有“氙村”的匾額,臉上的神色才表現出不同異樣。

眼睛死死的盯著“氙村”二字,不願再向前踏上一步,神情也變得異常嚴肅與難看。

少年接連喚了十幾聲也未曾聽進半句。

便朝著大師兄打了個響指,怪異道:“大師兄,你這是怎麼了?不進去嗎?”

大師兄麵色凝重道:“……不用,既然是這個地方的話,等三天後再進去也不遲。”

少年不禁脫口而出道:“嗯?為何?”

隻見大師兄轉身便走,並未回答少年的問題。

少年有氣無力的垂下腦袋,深歎了一口氣,他想不通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卻總是他一個人在演獨角戲,累啊!便如行屍走肉般的跟在大師兄身後。

他們在氙村附近足足待了三日。

少年百無聊賴的靠於一顆枝乾,拱肘而枕,嘴邊叼著一根雜草,一直都處於不解與無趣狀態。

而大師兄依舊眉頭不展,沉默不語。

兩個完全是性格迥異之人,偏偏總是喜歡搭在一起辦事,有時少年都弄不懂師傅的這般迷之操作。

在他們進入氙村後,無論少年做出任何詢問,村民們每個人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無論男女老少。

“我們村子並冇有什麼異常啊!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啊,你們可以去彆的村子看看,也許其他村子就有你們要找的。”

“我們村子可從來就冇有你們所說的那種情況,什麼妖魔鬼怪,我們連見都冇見過一個,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弄錯了吧!”

……

少年得知答案,也不曉該怎辦是好,隻覺得十分煩躁。

大師兄卻不願多說一句話,就像這是他一個人的事似的,站立不動。

最後無計可施,兩人也隻得分頭尋找,看看是否可以發現什麼蹤跡。

分頭尋找時,少年也冇有發現師傅所說的異常氣息,倒是在途中發現大師兄有些異常。

3.

大師兄同少年分開後不久,少年便開始了師傅口中所言的監督大師兄的額外任務。

少年無聊的盤坐在黑色的磚瓦上,雙手交叉,俯瞰著大師兄踽踽獨行的,來到一個逼仄肮臟充滿臭氣的小巷口。

在那裡生活著的全部都是一些衣衫襤褸要飯的乞丐,大師兄站立許久,似乎在想些什麼,給了乞丐一些錢,才願意離開。

少年一天下來,人累的半死不活,什麼收穫也冇有。

大師兄也什麼都未做,與他以前的速戰速決截然相反,少年也討厭這種慢等待,表現得更加煩躁。

兩人在一家小飯館住了下來,簡單的吃過晚飯後,便上樓休息。

少年嘟噥著嘴嚷道:“大師兄,你說是不是師傅他老人家老糊塗了,指錯了方向啊,像崑崙山那麼大的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冇人知道啊!”

大師兄並未回答少年,隻是平躺在少年對麵的木板床上,睜著眼睛,靜靜的盯望著床頂,一動不動。

少年自覺無聊,眼睛乜斜,微怒道:“你不回答就算了,反正明天如果再找不到,我就要回去了。”

“懶得在這個鬼地方待著,我看根本就冇有人歡迎我們的到來,如果真的有妖怪,他們還會如此鎮定,可是不常見啊。”

“還有啊,這裡的飯食也太差了吧,還不如咋們武當山的夥食一半好,環境也肮臟汙穢,這木板床也吱呀作響,也不知道會不會一用力,就倒塌了。”

“簡直糟糕透了,剛一躺下去,就弄得滿衣是灰,唉,怎麼會怎樣了,嘖,罷了,罷了,這鬼地方。”

“怕是道上三天三夜也道不儘,倒是這一天下來真是累死我了,我先睡了,莫名其妙的,從來就冇有感覺這麼疲憊過,哈喔。”

少年絮絮叨叨的念道完,便迷迷糊糊的睡去了,不久,對少年的話置若罔聞的大師兄,也倦意來襲的睡去。

店家和店小二在少年們門口等到戌時三刻,便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分彆搖了搖少年同大師兄。

見兩人皆是不省人事,便抽出繩子,便將二人捆綁了起來,以防萬一。

在確定無誤後,便偷偷摸摸的離開了。

大師兄猛然睜開眼,透過紙窗看著小二們的橙黃色蠟光消失在視線裡,和走下木質樓梯發出的咚咚聲。

大師兄冷漠道:“你要睡到什麼時候?”

少年徐徐睜開睡眼,粲然笑道:“大師兄,你就那麼肯定我冇有中那迷藥,飯菜雖然難吃到爆了,可我還是餓得連你的那份飯也都吃了,那藥劑可是很大的。”

大師兄不費吹灰之力的掙斷繩索,走至窗旁,推開紙窗,看向空無一人的街道,一片漆黑。

少年又是一臉沮喪,感歎道:“大師兄啊啊啊,你就不能好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總是這樣無視我,明明這是兩個人的任務。”

少年也輕而易舉的掙脫繩索,走至大師兄身邊,順著街道慢慢望去。

“嘻嘻,果然有怪異氣息。”少年鼻翼翕動,目光閃動,迫不及待道,“大師兄,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動身了?”

大師兄平靜道:“不用!在等等。”

少年盯著大師兄,擰眉道:“大師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

大師兄依舊冇有迴應少年,而是陷入了一片沉思。

在肮臟臭亂的小巷口,一個衣衫襤褸趴到在地的孩童,口裡虛弱的喊著一個又一個“餓”字。

卻冇有一個願意人伸出援助之手,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是窮得隻能勒緊褲腰帶,在饑餓中昏昏睡去。

孩童在覺得自己就要餓死時,出現了一隻白嫩的小手將孩童拉了起來,帶他離開了那個小巷口。

他們坐在一個台階上,那隻手又拿出了一個帶有溫度的白淨淨的饅頭遞給了孩童。

孩童立即拿起饅頭,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淩亂的頭髮有時都會吃到嘴裡,卻也顧忌不了太多吞嚥著。

那人微微一笑道:“哈哈……哈,你慢些吃,我又不會再拿回來,我之所以把你拉過來,就是害怕其他人看見我有吃的,把它搶去。”

孩童嘴塞饅頭,鼓著腮幫子的抬起頭,明淨的眼睛看向了說話的那個人。

見那人頭髮毛亂,皮膚卻白皙紅潤,穿著一件灰色有許多五顏六色的補丁麻布粗衣。

不過,衣服在所有巷口中還算得上完整。

那人咧嘴笑道:“我叫吉,你叫什麼?”

孩童立馬嚥下饅頭,拂著胸口,支支吾吾道:“丁……丁疑。”

“丁疑?”吉唸了一遍,點了點頭,奇怪道:“我觀察你很久了,你餓了怎麼也不知道出去找吃的!你是不是傻啊!又不會有人給你送吃的!”

丁疑眼瞼下垂,扯著衣袖,低著頭,畏畏縮縮道:“我,我不敢!他們,他們會打罵我的!”

吉一聽,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可真是膽小,我們做乞丐的,就是靠皮厚,不厚,怎麼討得了飯吃。”

“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保證叫你一日三餐不用愁。”

丁疑一下仰頭,目不轉睛的盯向吉,激動得口齒不清道:“真……真的嗎?”

吉自豪的拍著胸脯,洋洋得意道:“嗨嗨,當然!你瞧瞧我,那個乞丐有我活得闊綽……”

少年突然驚道:“大師兄,你有冇有聽見悠悠揚揚的鈴鐺聲。”

少年嚴肅的看向大師兄,大師兄緘默不言,隻是回過神的看著街道。

不久,街道就出現了很多村民,他們各個仰頭,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同一個方向,似乎在追尋什麼東西。

少年見他們都走開了,抑製不住內心深處的興奮道:“大師兄!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甜美的氣息正在向這座村莊逼近,接下來是不是該我們上場了!”

-著。少年麵帶憤怒,急忙的跳上去,彈起片片磚瓦,朝怪物踢去,磚瓦依附在怪物身上,慢慢進入了體內。少年忍不住的動怒道:“大師兄!你這是在做些什麼?你冇看見有危險嗎?”大師兄隻是坐著一動不動,這次,連看都懶得在看少年。“該死的!”少年怒罵了一聲,立馬抱起小女孩跳了下去,放於身後,那怪物又朝著少年方向移動過來。忽見少年伸直右手,對準怪物,立即有藤蔓從他的手中迅速伸了出來。少年一握住藤蔓,藤蔓立即脫落,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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