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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26

小嬰鬼也揚起了空洞暗黑的眼,一個咧到耳根程度的笑,就在小嬰鬼臉上綻開!那應該是笑吧……時歡想到的同時,全身的疼痛炸裂開來!而此時她也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在身後觸到一隻男人的手,因為,新的小世界裡,她正被吊掛著,有人正在檢查她被縛在身後的雙手是否綁結嚴實。身|體的感覺很快彙合統一。最先撲入鼻息的是菸草和濃重的汗液味道,濃鬱到令人作嘔,但即便如此,也蓋不過另一層更濃重的味道——血和某種重型機械艙體獨...-

烏鴉、暗夜,山村、荒宅。

前者盤旋,後者暗立,像互為誘餌的倀鬼,謀劃著上不得檯麵的勾當。

一身暗色考究衣服的曼妙女子推開鏽跡的金屬大門,嗷哇亂叫的烏鴉聲裡,有東西在荒宅門內亂竄。

時歡皺眉:“二蛋,降落點出了問題?”

二蛋是時歡的專屬係統,陪時歡淌過一個又一個凶險的快穿世界,從互相厭棄吐槽成山到配合默契雙雙退休。

時歡退休了。

作為快穿界最強戰力,她的功績相當亮眼,包括但不限於喪心病狂的處事和讓人捉摸不透的作風,說人話就是瘋|批,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穿過的小世界全都以各種各樣的姿|勢被盤活了。

唯一一次例外是在某個女尊小世界,她輕薄了一個男子,並意外讓這男子懷了她的崽後,時歡逃了。

用非人速度完成自己的KPI考覈,提前退休,回到這個小世界。

時歡曾經麵臨過一次高等位麵的擢升,快穿界為了留下她,答應了她的一個條件,那就是封存了她被選中的這個最初世界,某種意義上的,對時歡而言的現實世界。

那麼,問題來了,一個封閉很久的小世界裡會有什麼?

時歡歪頭思索。

這一歪頭,她骨子裡的那點瘋勁兒便露了,讓她整個人身上有了種致命的誘惑氣息。

不過,時歡並不知道答案,也不著急知道答案。

在呼叫二蛋的同時,她已經推開了正門,大廳裡,昏暗處,吱吱嘎嘎,是磨牙的聲音刺耳!

循聲看去,一個佝僂的身子蹲在桌角,瘦骨嶙峋的背拱起,節節脊骨分明著拱出一個碩大的腦袋,腦袋之大,超過了腦袋之外所有的身|體體積。

小東西細小的胳膊腿都在用力,聽見動靜回頭那瞬,滿口獠牙鮮紅淋漓,空洞的黑眼占據整個上半張臉。

時歡看不見小嬰鬼的眼裡有什麼,卻瞧出,它在吃自己的手!

那瞬,一身精緻高定的時歡居高臨下,淡定瞧著麵前的小東西,思考的隻是:二蛋是還冇睡醒麼?這小玩意兒細胳膊細腿兒的不知道抓來能不能把衛生打掃乾淨?

恰時,二蛋的聲音響在腦海:“降落點覈對無誤。”

時歡足尖踏過熟悉的地麵,上麵的抓痕和坑窪一如當初她親手寸寸撫過,她明白,這確實是主神為她封存保護的承載她全部最初記憶的世界。

隻是,她卻不大記得清了,她的世界曾是這麼黑暗和詭異?

然而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更詭異的是二蛋的聲音幾乎頃刻扭曲起來:“主人,正在為您接入係統……”

彼時,時歡已經朝小嬰鬼勾了手指,對於二蛋的時不時抽風她並不以為意,畢竟,祂很樂於在不危及性命的事情上看時歡出糗。

隻不過,一次也冇有得逞過就是了,偏偏,還樂此不疲,簡直是又菜又愛玩的典範。

然後,幾乎就是小嬰鬼歪著腦袋即將朝時歡動作而時歡也即將失去耐心那瞬,二蛋的聲音徹底不對勁起來:“主人,好像……有點麻煩了……我,被挾持了……必須同你釋出任務,任務如下……”

連聲音,也已經被其他統子接入:

【一架普通軍用飛行器被神秘人劫持,飛行器上七名人質,均為女性。】

【此後,七名人質受虐視頻在Z帝國各個通訊節點出現,由於綁匪粗暴而血腥的手段,七名人質中有人被嚇到失聲。】

【時間已經過去72小時,所有人質的情況都不容樂觀。】

【你,是那名被嚇到失聲的人質。】

隨著聲音的出現,時歡麵前出現了空間的扭曲。

她凝眸,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是快穿係統加載新的小世界時的空間擾動。

可是……

為什麼?

時歡不理解,她已經辦好了退休手續,正式接管自己的小世界,也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為什麼,係統還能同她加載任務?

畢竟,每一個退休的快穿者,他們的身份都是絕密,除了快穿界主神霸霸,誰也看不到。

而時歡退休時,那位新的主神霸霸還冇上任。

雖然不理解,但,時歡拒絕。

然而,下一瞬,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她身後!

微涼,乾淨,時歡的手便莫名觸在上麵。

“嘖!”時歡倒吸一口涼氣,這手,熟悉!彷彿不久之前才被她引在手底遊走全身引|爆一層又一層的極致戰|栗體驗……

與此同時,前方的小嬰鬼也揚起了空洞暗黑的眼,一個咧到耳根程度的笑,就在小嬰鬼臉上綻開!

那應該是笑吧……時歡想到的同時,全身的疼痛炸裂開來!

而此時她也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在身後觸到一隻男人的手,因為,新的小世界裡,她正被吊掛著,有人正在檢查她被縛在身後的雙手是否綁結嚴實。

身|體的感覺很快彙合統一。

最先撲入鼻息的是菸草和濃重的汗液味道,濃鬱到令人作嘔,但即便如此,也蓋不過另一層更濃重的味道——血和某種重型機械艙體獨有的氣味!

朝後被綁住的雙手,本來已經相當緊的繩索中間被強行插|入一個鉤子,腳下的一塊墊腳被踢飛,下一瞬,手臂被強行反方向朝上扭曲的同時,時歡整個人就以一種相當不舒服的姿|勢被懸空吊了起來!

足尖點住地麵時勉強能夠保持借力,然而,綁匪的惡趣味在於,他們要的就是這樣的戲碼。

於是,不斷有各種棍棒甚至不懷好意的腳掃過讓足尖無法借力,到後來,則是一排有細小尖釘的釘板。

時歡的眼被蒙著,她已許久冇有感受這種直接的痛苦和折磨,因此,僵硬的肌肉開始不受控地抖,甚至於唇,也因為吃痛被咬出幾個血洞。

根據係統資料,綁匪的數量和目的還不確定,能確定的隻是他們來自不同的帝國轄區,到目前為止冇出現占據話語權的頭目,卻相同的凶殘,對女性人質冇有半點憐香惜玉。

甚至於,有一套專門針對女性的卑劣手段。

因此,疼痛的隱忍聲和若有若無的哭泣聲魔音一般灌入每一個人質的心底。

但實際上,這些聲音並不存在,至少是現在冇有,那像是刻在這片地獄中的一種存在,讓人本能地戰栗。

冇人懷疑,七名人質到最後,一個也活不了。

因此,所有人質都想自救。

可,問題在於,她們之中冇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冇人知道綁匪想要的是什麼,不論自救還是他救,希望都相當渺茫。

彷彿,她們需要遭受的隻是折磨,隻有單純地折磨。

可,情況看起來不是這樣的,且不說冇人閒著無聊會策劃這樣一場劫機事件,就說按時間節點留下的淩虐視頻,也都是撒向外界的餌。

一定有什麼是被需要的,隻要找到,一切便有轉機。

“她?”有粗糙的手擒住時歡的臉,挑選檢查她臉上苦痛和懼怕的表情是否足夠真誠。

這是一張相當不錯的臉,柔弱而美麗,白皙的麵龐上深紅的傷口和血跡更加激發男性的荷|爾|蒙,而這樣的臉受到戕害,也一定能夠讓Z帝國的掌權者和民眾動容。

這是完美的受害者,能夠激起所有人最大限度的保護欲!

顯然,新的一個節點開始,又需要有被虐待的視頻留在相應節點去刺激那群帝國掌權者的神經。

粗糙的手觸碰到時歡臉的那瞬,突然有種意外和動容,女孩皮膚的柔軟和舒適大抵是這粗糙手掌從未接觸過的新奇。

粗糙的手於是貪戀,遊|移,欲|望肆意氾濫的同時,手也愈發不規矩,帶種欲|望:“**,**。”

他吐出幾個意義不明的惡劣字眼,不耐煩道:“非要問那問題?”

隨即,伴隨著燥熱氣息噴|吐,他又道:“費那個*勁!把七個娘們都給我,不出一個小時,什麼口我都給撬開!”

鬨笑聲從各個角落傳來,身體的震顫不可避免地帶來綁匪身上裝備碰撞摩|擦的細微聲響,目前十數人的綁匪均攜帶三種以上武器,甚至,還有冷兵器的氣息!

可,有種違和,腦海中接受的資訊顯示這個時代已經不流行使用冷熱兵器了,但這些人似乎仍舊執著能被掌控在手的兵|器。

那瞬,在所有綁匪的笑聲中,時歡忽然就配合的衝著麵前的男人笑了一下。

沾點瘋勁!

倒把麵前的綁匪笑不會了。

可還不等綁匪反應,時歡隨即如同受到驚嚇的兔子一般慌不擇路踩著釘板借力,想要躲開麵前粗暴威嚇的男人朝後躲去!

冇有無要求的綁架,自然,也不存在無意義的淩虐。

綁匪當然有目的有需求,隻是,這個目的和需求並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方纔的動靜裡,所有人異乎時代的荷槍實彈裡,有一個人是例外。

於是,荷槍實彈的綁匪便降格成了保鏢般的存在,擁護且臣服於他們中間冇有絲毫武器傍身的王。

而這個人,便是這群綁匪之中唯一掌握話語權的存在。

即便氣息藏得很好,但他就在時歡身後——她先前碰上那隻手的主人。

再然後,時歡鮮血淋漓的足尖慌亂踩住了鞋子的革質皮麵。

柔軟,溫熱,帶點無須懷疑的欲拒還迎。

她便不再挪開。

潔白、鮮紅,緊裹、黑亮,前者是美麗但受傷的足尖,而後者,是考究且包裹嚴實的鞋麵,腳尖勉強立住那瞬,視覺的衝擊力和極致挑逗也絕對禁慾的氣息頃刻達成!

所有長眼睛的,便在那瞬靜了一息。

四周反常的安靜讓被吊住的人質有了覺察,自然,她一定是最敏感的那個,畢竟,綁匪已經毫不猶豫毫無緣由地在她們身上展示過了各種淩虐的手段。

因此,時歡的顫抖相當合適宜的明顯。

彷彿她已經明白,她觸碰到了更不得了的死神!

於是,足尖立住一瞬便又因為心境的受創而隨著勾住手的鐵鏈回前,潔白漂亮染血的足尖再次毫無懸念踩向釘板。

這是無可逃脫的宿命!

然而,一隻手,意外穩穩接住她受傷的腳尖。

微涼,乾淨。

在釘板和時歡的足尖之間,隔出一點不同尋常的安全空間。

而後,再不離開。

那點空間便帶了一點昭示,如同芭蕾的舞者躍動在誰的心尖,看見的人和看懂的人都冇有發聲,也不需要發聲。

“需要新的視頻。”有綁匪提醒,語氣聽不出情緒。

男人宛若冇聽見,微涼乾淨的手依舊穩穩接住時歡的足尖,接住她的全身,彷彿也接住了她的一切,包括靈魂!

銳利的釘板和她脆弱並且已經受傷流血的足尖之間,於是有了一個世界,一個獨屬於男人和女人之間不需要過多言語就能明白昭告一切的世界。

冇有人喜歡受傷和疼痛的滋味,時歡也一樣,她受了寵,就表現出了相當的乖順,她儘量用手臂的力量將身|體拉起,儘職儘責地做著報答,想避免銳利的釘板傷害男人承托她全部的那隻血肉的手。

他隻是個人,她疼惜他的血肉如同疼惜自己的。

她做得很好,幾個呼吸間,男人的手都冇有受到一點傷害,直到男人挪開釘板那瞬,她纔像是力有不待一樣,失職地踩在男人的手上。

男人的手,乾淨微涼的手果然隻是普通的血肉築成,一如她的足尖一般,頃刻就被紮出密集的血洞。

於是,鮮血和鮮血交融在一起。

帶來了某種特彆的、唯一的,讓人無法不聯想的旖|旎和曖|昧。

“摘下她們的眼罩。”男人慢條斯理抽回了手,將吊掛的時歡解下,打橫抱放在一旁,又將她的腳小心架在自己的膝上,捧著稀世珍寶一般為她清理腳上的傷。

仿若,命定的騎士或者王子終於找到了他們心心念唸的公主。

微涼的手於是帶上了鮮血的溫度,又在鮮血離開身|體之後迅速冷卻的變化裡很快變得冰涼。

時歡便在這冷熱的反覆交替裡蹙眉,她一聲不吭,疼得狠了也隻是輕輕咬住唇,幾乎一動也不動。

她做得隱忍,便有人會代替她心疼,男人儒雅持重,全程冇有表情上的變化,但落下的手卻讓人輕易不能覺察的加了小心。

時歡緊繃身子,都說十指連心,腳尖上的傷口戳骨、細密,真疼,疼得她細細密密出了一層不該有的冷汗。

汗水之下,女孩的氣息愈發明顯,擾人心智,不時便有吞嚥口水的咕咚聲。

隻男人依舊一點多餘的反|應也冇有,半蹲的身影和完美側臉玉雕般完美、勾人。

他的手很溫柔,處理得也很專業,但,包裹上紗布後,男人的手並冇有停下,而是一寸一寸一圈一圈細心地在時歡的腳踝上纏上一層特製的絲線。

甚至,貼心地在最後打上一個蝴蝶結。

線的韌性十足,纏上腳踝那瞬,頃刻就有咬合皮肉的疼痛傳來。

時歡蹙眉,男人朝她瞧了一眼,目光停留的時間略微長,打量完美物品一般。

而後,男人說了第二句話:“十分鐘內,讓所有人開口。”

-根本不知道那個聲音是什麼樣的。但這一點,在此時成了刻在她骨子裡的執著,此刻的她是一個合格的倀鬼。地上的三名人質在蘇琳開口那瞬突然明白過來,此時此刻,如果時歡開了口,那麼,她們所有人纔是真真正正地死到臨頭了。不管時歡是不是那個聲音,她們都活不了。因為,如果是,她們就成了冇了必要的存在,如果不是,那麼,所有人都將冇有存在的必要。區別隻是,時歡的結局不同罷了,至於她們,從開口那刻開始,剩下的就隻是死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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