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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26

湖軒”的,天下到處都是。打開信封,信紙也是“平湖軒”的,信上麵隻有短短幾行:“聞君為強齊所迫,特贈此非攻陣陣眼柱,助君守城。”落款是“毒蛇”。字體是細作專用的“間楷”。這是一種特殊的楷書,是江南畫家吳丹青發明的。中規中矩,刻意抹去了所有的個人風格,看不出是何人所寫。後來,這種楷書被用於細作活動中,被稱之為“間楷”。一共二十個字。冇有留下任何東西。蓮花生將信還給了梁西川,諷刺道:“你們以為有了陣眼柱...-

那一捲紙很輕薄,可是,所有情報人員都明白,它到底有何分量。何況,解符是一件極其繁重的工作,需要經過無數次嘗試,無數次推算,最後得到可能性最大的結果。

所以,在場的人,都對這一捲紙,給予了很高的敬意。因為,它背後是無數情報人員,晝夜不停的推演。

“要找到相應的符本,幾無可能,不必強求,這樣已經很好了。”接過來放在燈下,仔細看完了,臉色凝重。

“立刻拿人。”

左邊的立刻出去部屬了一番。

再回來以後,在燈下還在看著那份名單。

燈芯啪的爆了一聲,火光刹那間明亮了許多,習慣性地閉眼。在閉眼的一刹那,他想起了那個女子說過的話。

“要求齊王寅時上朝,亥時下朝,乃是因為眼睛畏光,因此喜歡晝伏夜出。他要求齊王和大臣生活節儉,每個屋裡隻能點三盞及其以下的燈也是基於同樣的原因。”

他瞬間睜開了眼睛,然後,他吩咐道:“以後屋裡多點幾盞燈,免得叫旁人笑話我過分節儉,沽名釣譽。”

另外兩個也知道那件事,不由有些尷尬,隻能點頭:“屬下遵命。”

左邊的又彙報到:“屬下四處查訪了多年,如今可以基本確定,當年先齊王元生的子弟,已經全都冇有了。”

宇文卿的手微微一頓,然後點點頭:“做得好。”

那一晚,照例地又談了很多事情。

守夜的家丁和丫鬟,也早已經習慣了。

隻是,第二日開始,丞相忽然下了一道命令——從今以後,每個屋子晚上最多可以點六盞燈。

然後,這個命令又推廣到整個朝野。

第二日,還發生了幾件大事。

齊國各地,主要以長安為主,很多地方,忽然出現了很多繡衣監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很多地方。

然而,很多地方,早已經人去樓空。

最後,隻能抓和他們有特定關係的人。

然後,這些人被迅速送到繡衣監的監獄裡。

繡衣監對外宣稱,一共抓獲南宋潛伏在齊國的細作,共六百三十一人。

繡衣監的北之眼,熬了七個通宵,才粗粗審訊了一遍。

然而,最後得出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預料。

被抓獲的人,全都供認了同一件事。

他們的某個親人、朋友、兄弟、夥計,這兩日裡,陸續以生病、回家、出遠門等理由,全都消失了。

繡衣監高層震怒,唯有不動如山。

聽說他老人家聽了稟報之後,隻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名單破譯了這麼久,人冇跑光纔怪呢!重賞南宮修竹和相關有功人士。”

***

丞相府。密室裡。

南宮修竹恭謹地看著,語速輕快而平穩。

“她的侍女護衛們,都知道要怎麼對付她,隻要大家做出義憤填膺狀,引頸就刎,再背幾首她寫的詩,那麼她一定就範,這個秘訣連外門值班房裡的小太監都知道。”

“到了後來,連十四歲的小宮女秀秀,也知道拿跟繡花針擱在脖子上,順便背誦幾句她寫的詩,她就會生出快慰之心,給自己拿二十兩銀子出宮給阿婆看病。”

“因為人人都到她這裡來打秋風,所以,她成了南宋皇族裡最窮的公主,隻能到南宮月夜那裡去借錢。”

“南宮月夜是出名的一毛不拔,誰借錢也不肯,皇上太後都借不出來,隻有她能借出來。”

“但是隻能借,不能偷不能搶。誰偷了她東西,她絕不會饒了他。”

……

宇文卿點頭:“何況,我偷了她的國家。”

南宮修竹點頭讚成:“那她無論如何也要報仇了。”

密室裡燭火昏暗,宇文卿沉默片刻,問道:“她寫的詩怎麼樣?”

南宮修竹歎息道:“實在是慘不忍睹。”

宇文卿:“念一首來聽聽?”

南宮修竹:“天上一隻鳥,地上一隻貓。貓想抓住鳥,鳥想戲弄貓。”

沉默片刻,宇文卿搖了搖扇子,點點頭:“的確不怎麼樣。”

***

長安西城。

他們重新找了一個院子,叫做燕回樓。

春深換了一套身份文牒,叫做拓跋山,仍然是大宛商人。

過了幾日,她又出門,在長安附近一座不知名的山丘,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她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做“沉玉峰”。

同樣的是前麵一個院子,懸崖對麵又是一座院子。

山峰背後那片鋪滿怪石的地方,她找了一批死刑犯,又叫木鳶和金陵衛工部的大掌事綠衣和小掌事紅衣來做監工。

這樣,峽穀兩邊的兩處地方都慢慢開始修起來了。峽穀兩邊的人都不知道對麵的情況。

這件事極其機密,必須用最可靠的人。

因為,她打算在這裡再造一個新的金陵衛,把原來的使者全部轉移過來。

可是,現在齊國建立了嚴格的入境製度,要實現大規模的轉移很困難,隻有慢慢等待時機。

南宮春深做事有個原則,就是一定會有一明一暗,一在明處,一在暗處,就算明的被髮現了,暗的也有時間撤退。

這種方法叫做“明暗法”。

當她回到音律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晚上她安置好南宮鳳,然後換上夜行衣,四處查探了一下,特彆是在南宮長風之前住過的房間附近,查探了一番。

南宮長風屋裡和附近,果然有暗探。

南宮春深回到自己屋裡,找到一個插花的小口大肚的瓷瓶,把花從裡麵拿出來,然後在小口子上繃上一層乾牛皮,做成了一個簡單的聽甕。

她抱起來把聽甕的口子放在耳朵上,在屋裡轉了一圈,試了試音效,在視窗下麵挖了一個洞,剛好把聽甕放進去。

八哥啾啾響了起來,她把南宮鳳拽過來,指著露出地麵的聽甕的口子,壓低聲音道:“注意聽著,但凡漏掉了什麼,我就不準你吃烤肉。若是聽到了有用的,阿姐請你吃長安最有名的烤羊腿。”

南宮鳳聽力奇佳,正是監聽聽甕的絕佳人選。以前他在很遠之外,都可以聽見她宮裡在弄好吃的。

他一聽見可以吃到烤羊腿,口水頓時流了出來,他嘟囔著嘴:“什麼才叫有用的?”

南宮春深摸了摸他的臉蛋,把一疊黃州紙和一支特製的鵝毛筆遞給他,認真叮囑道:“涉及到以下幾個關鍵詞,記清楚了。有關南宋和有關齊國的所有相關內容,特彆是有一些特殊的代號,類似於‘蓮花樁’、‘草蜢’、‘骷髏’之類的,一定要聽清楚。”

南宮鳳一一記下,馬上顛顛地拿著一張小毯子,放在聽甕旁邊,躺下來,耳朵貼在聽甕上,認真地聽著。

南宮春深看著他那認真又吃力的樣兒,不免有些愧疚,又有些欣慰,南宋的這些大人們無用,要這些小孩子們也要參與這些大事。

做完這些事情以後,她回到“燕回樓”,派丫鬟錦緞、金玉、串兒、珠兒、阿喜和管家善纔去請長安城裡最有名的媒婆和第二有名的媒婆來。

善才笑著答應了,錦緞抿嘴笑著想問點什麼又冇問。

長安城裡最有名的媒婆自然是王大娘子。

她來了以後,用了整整一天時間,把長安城裡未嫁姑娘們的年齡、身家、相貌、愛好乃至於奶媽的生辰八字都說了個通透,南宮春深命錦緞詳細記下了。

末了一拍胸脯說道,長安城裡冇有我不知道的姑娘,不瞭解的閨女,您想娶什麼樣的儘管告訴我,我保證給您說成。

南宮春深客氣禮貌地送走了王大娘子,又派人去請了長安城裡第二有名的媒婆週三娘子,週三娘子知道王大娘子來過,頗有些憤憤不平。

南宮春深有些迷茫地拿出之前記錄的本子,又從袖子裡順出一塊金磚,給那婆子,請教道:“之前王大娘子過來說了許多小姐閨秀的好處,小生有些猶豫不決,還請週三娘子好好指點一番。”

那週三娘子素來與王大娘子是對頭,向來在背後給對方拆台。王大娘子倘若給李家說張家少爺身高九尺,家財萬貫,才華橫溢,那麼週三娘子必然要到李家抖露出其實張家少爺熱衷於呂兆賭博。週三娘子若是說王家小姐美若天仙,琴棋書畫樣樣皆通,那麼,王大娘子必然要說王家小姐臉上有顆剋夫痣,脾氣既悍且妒。

必定要相互拆散了,然後自己再另說一門親事。她們拆台的時候也並未說謊,說的都是實情,隻是有些添油加醋。

正因為她們的競爭關係,所以長安城裡的很多人家都能瞭解每一家少爺小姐的真相,減少了盲婚啞嫁的情況,。

又因為以法治國,隻要不是故意謠傳,那麼那些權貴們也不敢拿她們怎樣。想到這一點,南宮春深又有些佩服,能令權貴忌憚到如此地步,真是不易。

週三娘子果然把王大娘子誇過的姑娘們的短處全都揭了個底朝天,南宮春深認真聽著。喝完了四五盞木樨清露,吃了幾碟黃金白玉糕,終於聽到了她想聽到的。

“那長安長史梁家三小姐,嘖嘖,居然還敢介紹給你……”她低下頭,四下看了幾下,一張老臉浮起了得意的笑,“居然跟音律坊那個樂師相好,長安城裡誰不知道?”

南宮春深立刻配合地張大了嘴,眼睛也睜得大大的,露出了不敢相信而又窺得了八卦的歡喜:“大娘,可不敢開這種玩笑,這麼荒唐的事情誰信?”

週三娘子將帕子攏住了嘴,得意地說道:“就是那個宮廷首席樂師,名叫穆林雲。那模樣俊的喲,嘖嘖嘖……長安城裡多少達官貴人的小姐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聽說他本是天上掌管音律的神仙天音星君下凡,不然人間哪裡會有這樣的美男子……”

穆林雲,就是南宮長風在音律坊的化名。

南宮春深聽著這婆子喋喋不休地讚歎南宮長風的美貌,不由有些好笑,這些中原人把南宮世家輕蔑地稱之為“南虜”,但是背後卻如此癡迷於他們的美貌。

南宮長風的容貌在南宮世家裡根本排不上號,想來也不過是中人之姿,就能令他們如此。

南宮春深素來對家族的美貌冇啥感覺,隻覺得他們冇見過世麵。

春深臉上的笑容更甜了,眼睛睜得更大了,她搖了搖頭:“不可能吧!那可是長史家的小姐,這些名門望族,達官貴人家的小姐,想必教養應該是極好的……”

週三娘子鋪著白粉的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笑,搖著手絹,掩著血盆大口下的那顆媒婆痣,笑道:“長史大人算什麼,還有淮南公的懷南郡主元聲幽也和他相好過呢!”

南宮春深端起一杯茶,吹了吹上麵的茶沫子,麵上浮起了一絲嘲弄之色,哼了一色:“周大娘,這話我可不信,郡主是何等身份,怎麼會瞧上這樣的人,那穆林雲就算再好,也不過是一個伶人而已,尊卑有彆,我可不信,不信……”

週三娘子急得連忙上前扯住南宮春深,南宮春深避讓不及,手中的茶杯險些落在地上,週三娘子一張大白臉湊到南宮春深跟前,提高嗓門扯著嗓子分辨道:“這位公子,你可彆不信,那穆林雲比長安城裡最紅的姑娘還要美呢,懷南郡主曾經多次去過音律坊私會他。前不久,她去音律坊的時候,和梁三小姐撞到了一起,還險些打了一架。音律坊的人都可以作證,公子不信可以去打聽。不僅如此,那穆林雲還有好幾個相好,也都是官宦豪富人家的千金,我婆子若有半句假話,直教我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還有好幾個相好,也都是官宦豪富人家的千金,那說明黃鶯兒和南宮長風另有接頭的方法,所以逃過了“繡衣監”的耳目。

那半年之內,隻有兩位小姐去看過他,並且有一天還撞在了一起,險些打起來了。

這件事很顯然不太對勁,就算那兩位都是千金小姐,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想打人的話,也隻會命令手底下的人動手。

這樣兩個千金小姐,何況其中還有一個是郡主,怎麼會親自動手,乃至於衣裳都扯爛了?

南宮春深敏感地意識到這當中,定然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這秘密和南宮長風有極大的關係。

南宮春深送走了週三娘子以後,打算去南宮長風的房間看看,她相信南宮長風一定留下了什麼。當然,那些一直等著她來的人們,也肯定會留下一些什麼。

這是一個極其冒險的行動,但是很有價值,真的很有價值,但是需要策劃好了再說。

當天晚上,音律坊裡有殺手來襲,兩名殺手進了南宮長風的房間,然後忽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大堆人,將那房間團團圍住。那兩名殺手突圍而出,分彆朝東西方向逃去,然後那一大堆人也立刻分成兩撥追著那兩人而去。

音律坊的人們圍觀了一會兒以後,趕緊關好門窗,躲回自己的房間瑟瑟發抖。

月亮明亮,剛纔還熱鬨的房間忽然冷清起來,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從窗戶躍了進去。

藉著月色,那個黑影細細檢視了許久,一無所獲,又翻找了許久,忽然,他停在一個椅子的扶手上,慢慢摸索著扭動了扶手,扶手裡麵有一個卷軸。

最後,她望向窗戶,窗戶和彆的窗戶冇有什麼不同,上麵貼著鯉魚躍龍門的窗紗。

這種窗紗很普通,那些醉心功名的年輕人,最喜歡買這種畫兒貼在自己家裡。

可是,那條龍上麵的角缺了一個。

南宮春深凝神看著那幅畫,沉思著,忽然,窗外響起了一個聲音,那聲音雖然低沉,但是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分明。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伴隨著聲音,一個身著管事服的中年男子慢慢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身材瘦小,容貌普通,乃是平日裡見過的一個管事,雖然見過好幾次了,但是總是想不起這個人。

這是一個優秀細作的必備素質。

不能引起任何注意。

南宮春深看著那個管事,沉聲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等的是我?”

管事看著她,微微笑了起來:“姑娘是南方來的吧?”

南宮春深拔出劍,指著他,低聲喝道:“你如何知道?”

管事不懼她手中的劍,走得更近了,笑了起來:“姑娘性子也未免太急了。”然後,他雙手一拱,肅然道:“在下本是先帝元生舊臣元厚易的家臣,潛伏在此,就是為了等待從南方來的客人,好與我家大人共商大業。”

元厚易,是先帝元生的遠房侄兒,元生被當今齊王元啟聯合其堂兄元法殺死,被謀朝篡位,他的親族自然是對齊王恨之入骨。

南宮春深看了看他,收起了劍,朝著他走去。

他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南宮春深:“這是我家大人送給先生的一點敬意,還請笑納。”

一個木漆的盒子,大約有一尺唱,五寸寬。

南宮春深接過盒子,右手扣在盒子蓋子上,準備打開。

那管事已經露出了微笑,忽然之間,南宮春深將盒子開口對準那管事,猛然打開了盒子!噗的一聲,盒子裡麵猛然噴出了一股白煙,那管事來不及躲閃,吸了幾口進去,立刻倒地不起。

南宮春深嗤笑一聲,居然跟我玩這套。

她吹了一聲口哨,一個黑衣人從牆外躍了進來,看見那管事,急忙抬起那管事,往之前的燕回樓去了。

過了一會兒,另外一個有些肥胖的身影來翻了進來,一瘸一拐地。南宮春深有些不滿地想說他幾句,陡然想起附近可能安裝的有聽甕,於是叫上毒詩人一起回到住的房間,燒燬所有有可能給敵人留下線索的東西。毀掉之前埋下的那個聽甕。

然後帶上南宮月夜和南宮鳳,兩個人一人挾著一個,躍出院牆,往燕回樓而去。

她相信這院子裡必然還留有其他眼線,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走了比較穩妥。

毒詩人跟在後麵,也一躍而出,飛在半空中的時候,差點掉了下去,南宮春深埋怨道:“叫你平常多練功,隻知道偷懶,現在連幾個小角色都打不過,每次都拖後腿。”

毒詩人不忿地說道:“誰每次拖後腿了。而且,這幾個哪裡是小角色了,明明是西之眼裡的高手。”

南宮春深冷笑一聲:“幸好東方小小、歐陽方方、南宮細細和獨孤木木未曾來,你看你這狼狽樣兒,以後出門千萬彆說你是金陵衛中人,更彆說你是天下十大殺手之一,雖然鐵公雞排在你前麵一位,但是他比你強多了。你這個殺手榜倒數第一,倒是實至名歸。”

東方小小、歐陽方方、南宮細細和獨孤木木,這四個人是殺手榜上排名前十的殺手,本來還有一個無妄,但是他消失了。

天下排名前十的殺手,齊國獨占了五個,宋國有三個,南宋隻有兩個,可以想見齊國的強大。

天下排名前十的俠客,齊國有兩個,宋國有四個,南宋有四個。

南宋的那兩個殺手都是金陵衛中人,也就是鐵公雞和毒詩人,分彆位列第九和第十。

而那些著名的俠客們,雖然武功不低於那些著名殺手,但是,他們以俠義自許,以行俠為己任,浪蕩江湖,隨心所欲,自然不會為任何政權和組織所用。

毒詩人不滿地說道:“倒數第一又怎麼了,當年四叔一直偏心你,你纔會比我們都強。不然,哼!不是我說你,你看你臉又圓了一大圈,你還好意思說我……”

燕回樓裡有一個人工湖,湖中心有一個獨立的小島,島上有一個獨立的水榭,叫做“荷香榭”。

水榭外麵有一個水車,還有一個人工瀑布,嘩啦啦的水聲可以掩蓋住任何聲音,再好的聽甕也聽不見聲音。

這就是金陵衛在長安城的情報站,裡麵有改造而成的審訊室以及相關功能的房間。

-知道這條溪水裡的毒還冇解。雖然,剛纔南宮修竹將解藥灑進了溪流。但是,最起碼要三個時辰才能解毒。兩個時辰以後,一個身影悄然走進了千佛寺。一身粗布花棉襖,像是一箇中等人家的做飯丫鬟,提著籃子出門買菜。梁西川看著丫鬟,柔聲道:“你傷好些了嗎?真是對不住你。要這麼久才能把你救出來。”丫鬟自然是南宮春深。春深擺擺手,感激地說道:“若不是你假裝投靠宇文卿,加入繡衣監,又怎麼能救出我來?”然後,她咳嗽了一聲,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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